徐凤年良久才回过神来,吧嗒吧嗒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开不了口,他不知道为何突然对许宗甲有了几分畏惧,甚至感觉自己在他的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徐凤年要是生活在了现代社会就会明白,他这个学渣遇见了许宗甲这位真学霸,遭受到了降维打击,自然不敢和许宗甲炸毛了。
许宗甲看着不知怎样开口的徐凤年,微微一笑不再乘胜追击,他其实对徐凤年的反应很满意,徐凤年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对许涌关的关心,许宗甲对徐凤年自然没有任何的怒气,只是不愿徐凤年一直误会自己而已。
“虽说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但是沟通交流才能够让人更好相处,不至生出误会!”
许宗甲目光平和的看着徐凤年,透出了一丝的好感。
“世子是觉得我对祖父的死反应太过平淡,过于凉薄,不是一个重情之人,所以对我有所误会,我很欣喜祖父能够有你这样一位真心关心他的人!”
“但是我也不是薄情之人,有的人的思念是挂在嘴边,表现给外人看的,有的人确是将思念锁在心中,不愿表现出来而已。”
“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慨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夏秋冬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嗷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许宗甲吟诵着《庄子》中鼓盆而歌的典故,声音清朗,迈步走向了书架之中,不再理会几人,自顾自的看着书架上的书籍。
徐骁也不打扰,而是带着发呆的徐凤年和南宫仆射继续介绍着听潮阁中的布置,并且将一些忌讳之处一一向南宫仆射点明,希望双方不要闹出误会来。
游览一圈后,徐骁这次开口向南宫仆射提议。
“我们直接去五楼?”
南宫仆射绝美的容颜中带着一丝的纠结,看了一眼正在专注埋头苦读的许宗甲,终于开口道。
“算了,我怕自己上去后,就再也没有兴趣看下面这几楼的六万余卷的书籍了!”
徐骁也不惊奇,哈哈一笑,独自走上了楼梯,没入了阴影之中。
徐凤年回过神来,看着望眼欲穿,极为迫切的想要观书的南宫仆射,不在多留,看了一眼楼梯的方向,然后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许宗甲,默默的拱了一下手,算是道歉,他徐凤年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也认错,但是还是拉不下脸,只能默默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