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发疼的胳膊缩在沙发上。 季安宁假装着急的在屋子里走了几步,气急败坏道:“我先去买纸,然后再向方老板求求情,就是说破了天,我也得先把这单子交了!” 顾长华要跟着季安宁一起去买纸,但被季安宁拦下了。 她本来就是做戏,又不可能真的去方学齐那求情,她压低了声音:“我能解决,这事你也不能出面,否则只会更糟。” “对对对,听安宁的,安宁懂生意上的事儿。”金秀梅现在听季安宁说什么都是对了,她拦住了顾长华,好言好语的说着:“安宁,委屈你了。” 季安宁只是匆匆的点头,似有意无意的看了顾雪一眼:“只要丫丫能记住这次教训就行,否则我就是有十张嘴,也不够求情的。” 话落季安宁就顶着冷冽的寒风匆匆出门了。 留在家里头的顾雪怯怯出声:“能有几个钱啊。” 金秀梅一记冷眼瞪了过去,心里火还没散:“没几个钱?你知道你嫂子这几个字卖多钱吗!小王八蛋!等你嫂子回来再说!” 要是季安宁那边说不通,她非打死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大过年的,就是让人心里不舒服,金秀梅是又气又急的等着季安宁回来的消息。 顾雪哽咽的抽泣着,她就知道这个季安宁就是克她的,自从她嫁进来,她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现在连她亲妈都向着季安宁了! 她拉着脸站起身,要回房里。 刚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就被金秀梅给吼住了。 “干啥去!” “看书!”顾雪甩着脸就准备往屋里走。 “就给我坐着!还有理了!”金秀梅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大厅回荡。 哪怕顾雪胆子再大,也不敢惹正在气头上的金秀梅,她委屈的瞥着眼泪,不得不缩在沙发上,可怜又无辜的目光带着丝乞求望向顾长华。 平日里大哥是疼她的。 可今天,顾长华没有向着她说话,那张严肃冷沉坚毅的面孔审视着顾雪:“你这些乱翻乱找的臭毛病都是从哪学的!” 顾雪彻底没了盼望,再也不敢吭声了。 …… 季安宁在外面集市绕了几圈,买上了宣纸。 不过她并不急着回家,又一个人在外面绕了好几圈,那张圆脸冻的和苹果似的,她将纸卷起,用绳子绑着,在外面耗了好一会儿,等到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她才小跑了几步,带着喘的进了家门。 黄晕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冷风吹散了她的头发,脸颊和鼻头红红的,这模样瞧着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一向对季安宁不喜的金秀梅瞧着季安宁这样,心疼的先给她倒了杯热水。 “看着脸蛋冻的,赶紧到屋里暖暖。”金秀梅道。 顾长华高大的腰板直直的站在原地,想上前又踌躇未定的没上前,唇角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