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有一个火钵,火钵里的灰烬显示这里焚烧过纸张。 廉布知池的人搜查了吴文康家里每一个角落,一无所获。川岛秀子脸色阴沉得比生病还难看,厉声问道:“你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报告组长,我们的人从未间断过监视。为什么会这样,我们真的没办法解释。” 川岛秀子的火气从脚底下往头上冲,就差甩他一个大巴掌了。 吉田正男听说煮熟的鸭子飞了,连杀人的心都有。这怎么可能?十几个人盯了一天,竟然让吴文康从眼皮底下逃跑了? 川岛秀子垂头丧气的回到寓所,刘达成准备了一桌子的湘菜。寒湿天气,多吃辣椒,有利于驱寒。两个人像小夫妻似的,吃辣菜,喝烈酒,很快就忘记了内心的不快。 过了好一会,川岛秀子才问:“达成君,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哦?” 刘达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反问道:“什么事?” 今晚喝的是俄罗斯烈酒伏尔加,酒精度数高达八十多度。川岛秀子已经连续喝了几杯,内心像燃烧着一团火。 “吴文康,他凭什么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之夭夭?” 刘达成微微一笑,说道:“这还想不明白?假如你是吴文康,家门口一下子多了十几个陌生人,你会怎么想?要是我,第一反应就是暴露了。既然暴露了,那还不想办法逃?” “那他是用什么办法逃的呢?” “易容!这不是你们常用的手法吗?我们美丽端庄的秀子小姐,时而化妆成农村妇女,时而变成帅小伙子,有时还成为街道的老婆婆。我敢肯定,吴文康绝对是通过易容,成功躲过了特高课特务的监视。” 川岛秀子不甘心地问道:“有没有泄密的可能?” 刘达成有些佩服她的执着。这个女人工作起来,堪称狂人。 “怎么说呢?不能说没有,也不能说有。” “少来,你说了等于没说。罚酒!” 刘达成乖乖地喝了杯中酒,然后又斟上。还帮川岛秀子的杯满上酒。没有抓到吴文康,就意味着平武生也会逃脱。汪新的情报价值也就没有了。 “你们准备怎么处理汪新?” “原是准备让他回去当卧底,现在吴文康逃脱,汪新当卧底也就没有价值。” 刘达成已经能猜到汪新的去向,追问道:“又往76号特工总部塞人?”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以华制华,没有比这更成功的办法了。事实证明,这一招很有用。” 川岛秀子并没有把吴文康的逃脱怀疑到刘达成,继续分析道:“根据汪新提供的情报,军统安排他们潜伏在我们内部的特工盗窃仁正亲王的行车路线图。我和吉田课长研究了半天,没有分析出来,究竟谁是内奸!” 刘达成悄然启动“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