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弄一场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次日,阳光洒入祠堂时,谢湛才慢悠悠地醒过来。他活动活动身子,想要从地上站起来,但是腿跪了一个晚上已经发麻发软,他才刚刚站起来一个弧度又跪了下去。
无奈,只能先换个坐的姿势,放松一下双.腿。
这一屁.股刚坐下,他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几双绣花鞋和上等的雪纺面料,连同身子也一僵。
他的目光顺着绣花鞋往上看,逐渐落在那张没什么褶子的脸,面上如同有人用线牵着他的面皮,拉开一个微笑。
“娘,您怎么来了?”谢湛心虚,声音也飘忽不定。
护国公夫人面带微笑,不答反问:“湛儿,昨日睡得好吗?”
谢湛脸红,没说话。
护国公夫人便接着话说:“有这么多列祖列宗护着,睡得自然是极好的。”
谢湛眼角一抽,也不管双.腿的酸疼麻痹,赶忙爬起来站好,行礼道歉,道:“是儿无礼了,还望谢家的列祖列宗,以及母亲息怒,能够原谅儿的愚蠢。”
好在护国公夫人没打算揪着这件事情继续往下追究,冷哼一声,道:“走吧,吴道长已经在院子里等你了。”
“是。”
二人来到院子里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齐了。原本夫人是秉承着越少人知道越好的原则,做事小心谨慎。
但现在,不知怎么的半个府邸都知道了,护国公夫人索性也不瞒了,彻底放飞自我了。丫鬟家丁们集中立在一旁好奇地观望着,顺便等待吴道长或者护国公夫人的召唤。
吴道长叫来了自己的几个徒弟给自己打下手。
谢湛过来的时候,吴道长正盘腿坐在一张圆形的软垫上闭目养神,手持佛尘。他的徒弟站在周围,将他包围起来,倒真有几分模样。
谢湛环胸,慵懒地站在一侧,问:“说吧,你想怎么弄?要我怎么配合你?”
坐在人群正中央的吴道长终于舍得将他的眼皮子抬起来,呵呵笑了两声,道:“世子只坐在一旁休息便好,这等除妖邪、破媚术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做就是。”
“行,那便有劳吴道长了。”谢湛客气完,坐在了护国公夫人膝下的位置,让人捧来瓜子,泄愤似的开始嗑。
盯着吴道长等人进了自己的屋子,眼刀子嗖嗖地往外扔。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父母只有在他小的时候会到他的房间里来看看他有没有盖好被子,有没有蹬被子,等他长大了,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