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薄,然后毕恭毕敬的跪献君前。
章惇亲眼看到了,那个御座上的小小身影,伸手接过了堂薄。
然后,他放到了御前的书案上,开始翻阅。
良久之后,章惇听到了小官家扭头去和帷幕内的皇太后低声说起话来。
隐隐约约,章惇听到了,小官家的声音。
“母后,这是美官吗?”
“这个呢?”
“还有这个呢?”
章惇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个被他忽略掉的事情。
天子为何要来都堂要堂薄?
禁中不是也有一本天子亲自除授官职差遣时的玉册吗?
小官家不知道,皇太后还能不知道?
除非……
章惇低下头去,在心中呢喃着:“皇太后故意顺着官家的话说的……”
“皇太后是在叫我来见证!”
直接拿大内的玉册,除授了两个国亲官职差遣。
事后,都堂宰执们只会得到一张从禁中降下的手诏。
这样除授就是皇太后在除授,没有人知道,小官家参与其中。
是这样的吗?
皇太后殿下,在给官家造势,在利用这个机会,让朝臣们知道官家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你们可以轻视的,也不是你们可以轻慢的!
官家是天子!
而且,他有能力决定你们的升迁任免!
章惇在心中揣测着。
他不敢确定,但心脏却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两宫听政,两宫虽是婆媳,也是一体。
但两宫是不同的。
太皇太后是大行皇帝生母,是官家太母。
而皇太后则是官家嫡母,她只有官家这一个儿子。
哪怕不是亲生的,可看他们母子,又有哪一点不像亲生的?
章惇心中,胡思乱想着。
御座上的小官家,就已经结束了和皇太后之间的沟通。
他拿着那本薄薄的堂薄,垂询起来:“执政,都大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如今可还有阙?”
这话一出,章惇还没有回答。
向宗回和高公纪,就已经呼吸急促,面红耳赤起来。
他们两个都在心中忍不住呐喊着:“陛下就这个吧!别选了!我们就要这个!”
都大经制熙河兰会路边防财用司,是整个熙宁、元丰时代,国朝有数的美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