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斗争。
因为,涉及的事情很严肃——太祖还是太宗居左,位东方,得享尊位?
所以,没有人肯退让。
又因为,这个事情与现实利益没有太大关系——太祖、太宗的时代,距今都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
再怎么样,也动摇不了朝中秩序和法度。
加上赵煦和两宫,都没有表露什么特殊倾向、态度。
所以,大家都保持了谦谦君子的风度。
没有互相指斥对方是奸臣,认为对方在祸国殃民。
一下子,大宋朝堂的风气为之一变。
虽然吵的很厉害,可下了朝,分属不同立场的大臣,还是能有说有笑。
朝堂上为了宗庙的事情,炒上天的时候。
章惇乘坐的漕船,已经顺流而下,从南京应天府,出亳州、宿州、泗州,转道向北,从洪泽湖沿着淮阴-楚州,再转向南方,顺着邗沟,进入了长江。
抵达了扬州后,章惇沿着长江南下,经润州、真州、京口,抵达了江宁府。
当然,章惇独自行动的。
狄咏率军的宋军船队,和他不是一条路。
狄咏的大军离开汴京后,就径直穿过京西的许州、唐州,然后在襄州登陆。
然后穿过江陵、鼎洲,进入荆湖南路。
再从潭州、邵州、永州进入广南西路。
这条路,水陆并用,漫长而艰辛。
需要一个月才能抵达广南西路境内,然后又得跋涉半个月,才能抵达邕州。
章惇则沿大运河而下,进入长江。
这条路更远,也需要绕更大的圈子。
但,章惇依旧选择了这条路。
因为有一个人,他必须见!
也不得不见!
新党的领袖,新学的创始人——司空、荆国公王安石。
章惇抵达江宁城的时候,已是元祐元年的二月丙寅(初七)。
江宁知府、端明殿学士王安礼,早早的知道他要来,带着官吏在城门口迎接。
“子厚,别来无恙!”王安礼微笑着迎上前。
“和甫别来无恙!”章惇下马行礼,他和王安礼曾同朝为官数年,自然很熟络。
“介甫相公一向可好?”章惇问道。
“劳子厚挂记,家兄近来一切都好!”王安礼微笑着回答:“近来,甚至爱上了下厨!”
“下厨?”章惇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