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也会万念俱灰,产生遁入空门的想法。
王安礼微笑着看向章惇:“之后的事情,子厚应该都知道了……”
“少主即位以来,上尊祖宗之德,下承先帝之政,推恩天下,福佑万民……于是万象更新!”
王安礼是旁观者,他自然看的清楚。
他的兄长,在接到从汴京寄来的第一封信开始,就已经开始复活。
从整日坐在保宁禅院里,参禅念经的老僧,变得活跃起来。
就像老树抽了新芽。
当吕希哲的书信寄来时,新芽抽出了新枝。
韩绛主持朝政后的举措,更是让他兴奋。
虽罢废了保马法、市易法,修改了青苗法、募役法,在南方废黜了保甲法等。
可是,新法的骨架得以保存。
在某些方面,更是得到了优化。
最重要的是,新法的根基,被保护了下来——太学之中,依旧用三经新义、字说教授。
去年的科举,也依然采用三经新义作为正义。
旧党士大夫们,一个个都开始改变态度。
即使是远在江宁府,王安礼也能看到,从他兄长身上逐渐发生的那些变化。
这是——春风又绿江南岸!
王安礼说着,就看向章惇:“子厚在京城,应该比吾等在江宁,更能感受到这些气氛吧?”
章惇点点头。
他记得很清楚的,在去年的这個时候,先帝陷入重病。
宫中无数流言蜚语都在传播。
朝野上下,动荡不安。
蔡持正的母亲和夫人,不断入宫。
很快宫中传出了‘皇后使人以延安郡王之名,为父皇帝祈祷’的传说。
接着,二大王欲留宿禁中,大内有内臣,欲效王继恩的事情也传出来了。
章惇当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蔡确甚至还找他私下密议过,万一有变,联络殿帅燕达,发动兵谏的事情。
但,一切都在那位少主横空出世后,戛然而止。
很快的,宫里面传出消息。
皇六子延安郡王,乃皇后嫡子,太后嫡孙!
接着,几乎没有什么波折。
宫里面曾经跃跃欲试的声音,消失的干干净净。
再然后,就是定策立储,灵前即位。
尽管很多事情,迄今依然被宫中的迷雾所阻隔。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