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规矩,而不用管后一个规矩。
而没有靠山和背景的人,就只能乖乖的磨勘理资序,按部就班的升迁。
王安石变法,才将这一潭死水的政坛搅动。
一大批的年轻官员被破格提拔。
这也是新党被无数人攻击的地方,也是旧党能成气候的原因。
有无数传统官僚,受不了那些之前还在他们下面的人,仅仅因为能干,就被提拔。
于是,熙宁变法最大的阻力,就此出现。
大批基层的官员,开始非暴力不合作,对抗新法。
最后,是吕惠卿想出了一个杀招——重禄仓法。
通过给胥吏发钱,给基层做事的吏员当官的机会。
成功的将这一次危机化为无形——地方的选人们非暴力不合作,但胥吏,特别是想当官的那批人,却急着表现。
这就是大宋第一次用卷战胜了躺平的记录。
从那以后,大宋就正式出现了新党与旧党的分野。
新党的标签之一,就有‘幸进少年’。
那些对‘幸进少年’升官速度愤恨不平的官僚们,迅速抱团,开始了对‘幸进少年’的攻击。
在这些人眼里,‘幸进少年’们就是这个世界的问题源头。
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嫉妒。
所以,赵煦知道,司马光这一手,大抵是一石双鸟。
一方面,他确实看不惯这种走后门的事情。
另一方面,恐怕司马光还是在继续挑动着那些不满新党和新法的官员们的情绪,以此继续捍卫他的旧党赤帜身份。
所以,赵煦知道,这是司马光依然没有放弃他那个尽罢新法的夙愿。
不然,司马光不可能做这个事情——他犟是犟,可他不是第一天当官啊!
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宋官场上的这些龌龊?
他早不揭,晚不揭,这个时候揭这个盖子。
就是在做最后的努力。
可惜,司马光在洛阳写书十五年,错过了太多事情。
他恐怕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经过熙宁、元丰十九年的变法。
这个世界早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法。
十九年前,那些老官僚早就该退的退,该死的死了,剩下的也已经不成气候了。
新生代,那些在熙宁元丰时代成长起来的官员,已经占据了大宋官僚系统的主体。
而这些人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