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
如此一来,两宫眼中,他这个权知开封府的形象,就从干吏能臣,变成庸碌之辈。
庸碌之辈,岂可为权知开封府?如何辅佐天子?如何为社稷之臣?
万万不行!
所以,他蔡京现在已经站在悬崖边上,稍不注意就必然罢任外郡。
而且,很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回京为官,更不要说染指那柄在梦里面多次出现的清凉伞。
蔡京想到这里,就深吸了一口气。
“吾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本来前途一片大好的。
若就这样就此折戟,他怎甘心?
他蔡元长,二十三岁的时候,从福建老家入京赶考开始,花了整整一十六年,终于从布衣,而为大宋四入头之一。
如今更是已能时常在官家面前露脸,多次得到单独对奏、汇报、取旨的机会。
这一路走来,只有蔡京知道,他为了得到这些机会,为了爬到这个位置,到底付出了多少东西?
深深吸了一口气,蔡京就对石得一道:“都知请回禀官家,臣不会让官家失望的。”
“臣一定会拿出一个让官家满意的办法,解决当前的问题。”
“还是那句话——若臣不能,乞斩臣宣德门外!”
他决定,赌上自己的一切,押上他的所有。
于是,不惜在君前立军令状!
官家想要的东西,他一定奉上!
哪怕他现在一时还没有想到,但蔡京知道,他一定会找到那个答案的。
他必须找到那个答案。
那个官家想要的答案。
因为只有这样,他蔡京才能继续留在汴京,继续当他的权知开封府,继续有在君前露脸、效命的机会。
石得一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他就问道:“大理寺那边……”
蔡京眯起眼睛来,阴阳怪气的说道:“大理寺卿乃是能臣干吏……”
大理寺已经坑了他两次了。
第一次,僧录司的事情,就让他灰头土脸,差点被贬出京。
如今这是第二次。
这一次,比上次更狠。
上次僧录司的案子,就算穷追到底,他蔡京也不过是待罪请郡,可能过几年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和可能。
但这一次,他们却是直接冲着,让他蔡京仕途尽毁而来。
蔡京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