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一直站着的文熏娘,听到赵煦的叹息,忍不住问道:“大家,在忧心什么?”
这就是!
一个文彦博如此,富弼呢?韩琦呢?
这是大宋在立国之前,就已经决定了的事情。
祸根甚至在安史之乱前就已经埋下。
所以,所谓新党和旧党的斗争,本质上,就是围绕着社会财产和资源的再分配斗争。
什么叫富可敌国?
他可比后来的明朝皇帝要面临的局势要好得多。
一百万贯,怎么都有的。
梭哈一把,也应该可以凑到三五百万贯。
“也是……”赵煦低声说着:“王珪仕宦,都搞了差不多一百万贯……”
怕只和文彦博相差无几。
这意味着什么?在现代留过学的赵煦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文熏娘在旁边看着,虽然她不清楚官家为何忽然变得如此开心。
而正常的市场价,绢布一匹一贯三百文,纱布一匹一贯六百文以上。
于是,整个社会一切向钱看。
旧党未必就全部是保守派。
所以,赵煦其实是高兴的。
事物都有两面性!
大宋王朝在拼命压榨百姓的同时,也是一个和士大夫、武臣捆绑最深的王朝。
赵煦摇摇头:“朕没有忧心!”
而现在文彦博一家,就至少能拿出三百万贯的铜钱、金银。
御撵很快就到了福宁殿,在文熏娘的服侍下,赵煦走下撵车。
然后他就看到了,向太后带着尚宫张氏等人,迎了出来。
“母后!”赵煦上前行礼:“儿臣回来了。”
“好!”向太后轻笑着,扶起赵煦,牵着他的手:“我儿回来了,母后就安心了。”
……
“天子亲幸太师府邸……太师明日就会重新会客……”
御史台中,窃窃私语,在蔓延开来。
吕陶有些坐立不安的坐在自己的官署中,汗水打湿了他的发丝。
“为今之计,吾等恐怕只能上表请知了!”在他对面,监察御史朱光庭,叹了一声:“棋差一着啊!”
他们在上个月上书,谈论太师文彦博,乞尊礼帝师,其实就是想要碰瓷。
碰瓷是一门艺术。
碰的好,碰到宰执、宫里面心里去了。
板子高高举起,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