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要做到,坚决管控棉花的产量。
拿出榷盐、榷铁的精神,对各棉庄做到民种官收。
吕惠卿听完,内心越发的畏惧起赵煦来。
但在同时,他对赵煦的忠诚,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甚至已经超过了元丰八年,赵煦处死张之谏后,他当时感恩戴德之余,所萌发出来的忠诚。
因为赵煦处死张之谏,所体现出来的只是爱护。
在吕惠卿看来,这可能只是先帝曾经嘱托过的原因。
所以,他虽然感激、感恩。
但也仅限于此。
现在就不一样了!
赵煦对熙河的部署、安排,冷酷无情,条理分明。
这让吕惠卿感受到了一种来自灵魂层面的认同。
如同久旱逢甘霖,也是海外逢知己一般的心绪,在吕惠卿心中生起。
在这一瞬间,吕惠卿知道。
他想要完成自己的理想抱负,实现自己的政治追求,只能依靠少主!
于是,吕惠卿在听完赵煦的部署与说明后,第一时间就拜道:“臣谨奉陛下指挥,必夙兴夜寐,不负所托!”
赵煦听着,微微颔首,对吕惠卿做出了高度评价:“方今天下,能率熙河士绅以致太平者,唯相公一人而已!”
吕惠卿配得上这个评价!
当代的士大夫们,攻击吕惠卿是商鞅在世,韩非子转世。
这并非诬陷、诋毁。
而是事实!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吕惠卿甚至比商鞅、韩非子走的更远,更激进!
赵煦在现代,看过吕惠卿传世的一些著作。
他知道,吕惠卿的想法,也明白吕惠卿眼中的世界。
吕惠卿却是激动起来,道:“臣蒙陛下信重,必尽忠报答,虽百死而不休!”
赵煦颔首,忽然对吕惠卿道:“朕近日读书,忽有所感……”
吕惠卿不太懂的看向赵煦。
赵煦微笑着,继续说道:“朕以为……夫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而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则自视其为刍狗者而已也,则其所以应世之迹者为刍狗可知也!”
吕惠卿头皮发麻,浑身颤栗,看向赵煦的眼神充满了狂热。
赵煦则笑着,看向他问道:“相公以为,圣人应世之迹是什么呢?”
吕惠卿几乎是用着颤抖的声音道:“礼仪仁义法度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