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可是中的春毒?!竟会如此严重,很显然用毒之人心思狠辣呀!”
此人姓赵,名号什么的也没有直说,一进门便寻着味道去了里屋,不由分说拉起楚景铄苍白的手臂便开始诊脉,一手还不忘装模作样的捋着自己并没有多少的胡须,面目凛然令人瞧不清楚神态,只觉得此人仿佛渐入佳境一般神思恍惚!
半晌之后,他才悠悠然谈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一屋子的侍从也没能将他的气势打压下去,虽然语气萧瑟动作浮夸颇有装腔作势的嫌疑,但说的话却是不假,本来便痛恨至极的南峥听了此话更是难以忍受,恨不得直接一刀砍了外面跪着的!
“到底怎样治?您倒是直说呀,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务必将他救醒!”
女子陡然开口,声音震了一震,愣是将屋里之人吓了一跳,赵老者倒是岿然不动,凝神静坐在床前须臾,喜怒不辩,眸子里没有半分感*彩,令人捉摸不透!
“公子身中春毒,本来只需,只需……呃,他却选择了这般极端的解毒之法,想必是心思坚毅之人,人的体温在高热状况下突然骤降,这对人体的损伤可是极大的,不过这位公子骨骼惊奇脉络不同寻常,想必是战场之上打磨过的行伍之人,应对这样的状况自然要比寻常之人厉害一些,体温已经降下来,面色也已经不再涨红,大概不会再有什么大碍,只是这一次的损伤较为严重些,日后还需慢慢调养才好!特别不能触碰寒性的东西,冰水什么的最不能动,只是这毒已经深入肺腑,一时半会儿定然清理不干净……”
“到底怎样治,您能否快些说!”
这老头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南峥是半句也听不进去,冷不防就给他一句怼,勃然变色,老者仍旧岿然不动,仿佛不曾听到一般,捋了捋不怎么长的胡须轻轻摇摇头,似乎在思索什么,又仿佛不想搭理她。
简直可恶!
“此毒并不难解,难就难在这个解毒的过程较为漫长,需要七日才能彻底清楚,还得以药物入浴浸泡身体,辅助服用清毒药物,不日便可痊愈!”
老者面带微笑,丝毫不在意南峥几乎已经扭曲的脸孔,缓缓起身走至桌案前,随笔便写下一纸药方。
“拿着这个方子去抓药,一日一副,共七日,次次都不能少,务必要记准了!”
这才觉得心情平复了些许,正准备谢谢那位医师,不成想却听闻门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心想着八成是南风闻讯赶来,急忙探出身去,却瞧见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