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那个不成器的能搞成什么事?!一天到晚就知道追着没过门的媳妇跑,简直可恶,朕都懒得教训他!提他做什么,他不搞砸事情就算不错了!”
不知道可怜的冀王这几日又怎么着皇帝了,对方一提起他竟这般生气,皇帝声音陡然提高,沙哑中愣是出来一丝尖利,楚慕寒微愣,不由得抬眸瞧了对方一眼,皇帝自觉失态,瞬间却又缓过神来,重新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刚刚的勃然大怒之人并非是他一样。
这下可糟糕了,楚慕寒心下一凛,看来皇帝这次还是冲着他去的,只不过不想自己亲口说出来罢了,这又是何意?!
不,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失了原则,往年的规程总是李皇后制定的,经验十分丰富,其他几位王爷或者宫中嫔妃大都只是出些计策,顶多为了引人瞩目再出上个把风头便罢了,可没有哪位王爷亲自来保持这个活动的先例呀!
心下略微有些着急,忽的瞥到许公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书房里一个角落,仿佛随时听候指令的模样,毕恭毕敬站立着,一身深紫色的衣袍比刚刚那身显然要低调些许,依旧是华丽丽的样子,纹丝不动,楚慕寒猛的计上心头,打转儿怕是行不通了,只得死扛着了。
沉默良久,御书房内气氛瞬间陷入一片冷凝,服侍的几个丫头公公皆敛声屏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宛如一个个木偶一样纹丝不动,这功夫倒和不远处站的笔直的许公公有一拼。
承启帝重新回到桌案后坐下,眉宇之间颓然萧瑟之气尽显,似乎更加贴近他的年龄,一眼扫过去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焦土”,似乎很不满意楚慕寒的再次沉默,轻咳嗽一声用来缓和气氛,奈何下首之人仍旧无任何反应,仿佛陷入自我世界无法自拔一样。
“许琰,重新换一杯茶来,要去年的陈茶,西湖龙井!”
许公公瞬间活了过来,点头应声一下退了后去,临走前还不望将满屋子如同木偶一样的婢女撤了下去,御书房内只留他们两个人。
咽了一口唾沫下去,楚慕寒依旧不发一言,直愣愣低头瞧着自己个脚下的那一小片砖地,装傻充愣这种事可不止端王会做,只要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做这么一次两次还是可以的。
日头已经开始偏西,也不知道宫外究竟怎样了,楚景铄强势如何?云惊澜又能否及时赶过去解围,两个问题时不时缭绕在心头,如同一根刺一样越扎越深极其焦灼,究竟是何人所为,竟然那般狠辣骇人!
两人皆不曾言语,书房内光线逐渐昏暗,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