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惊澜知道阿闲的开玩笑,所以她刚刚说待此事了了,便可将她留在冥王的话自然也是说笑罢了,如今她有阿悄等四人,人手是不缺的,但阿闲聪明,却又让她动了点心思,这样的聪明的人同云茵茵是不一样的。
她同云茵茵有的只有交易,而阿闲却是真心实意来助她的人,不过她这个身份确实是有些头疼,从楚慕寒的言语间听得出,阿闲将所有的罪过推给了端王,但最终导致她家破人亡的却是承启帝,虽她自己本身对这个皇帝也没有什么感情,楚慕寒似乎也没有将其当做父亲。
承启帝是生是死他们都不在乎,但他终究是皇帝,踹翻一个端王不难,想弄死承启帝却不仅仅是让他死这个简单,他死后,天月又该交到何人手中,这自然也是个难题。
阿闲大约也看出了楚慕寒的顾忌,因而才从未同他说起过这些,但她自己心中清楚,除非承启帝死了,否则她这一生都无法活得自在。
见她发呆,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也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倒是阿闲捏着红豆糕若有所思,随后她笑了笑,“王妃是否在担心我会忍不住动手?”
她不过是故意岔开话题罢了,一开始她说出那句话时,云惊澜就表现出了对她极大的信任,显然她并不担心自己会露馅,随后所想的大约是自己身世所带来的潜在问题。
这些事她也时常会感到迷惑,尽管师父很多次告诉她,当初爹娘拼死拦下她,不许她回来,为的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而不是看她终日被仇恨所蒙蔽。
可迷惑是暂时的,愤怒却是一生的,这些年来她常常在午夜被惊醒,入了端王府后她倒是能睡个好觉了,仇人就在不远之处,想杀了他易如反掌,她能活下来受了楚慕寒不少恩惠,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有恩必然也一定要回报的,为了楚慕寒的大计,也为了洗刷她父母的冤屈,她必须忍耐。
云惊澜满是担忧的看着她,“我生母也被人所害,锦妃娘娘也同被奸人所害,虽不急姑娘惨烈,但丧亲之痛,其实都一样,而如今我们都知晓了仇人是谁,却不得不忍耐下去,所有我也能理解姑娘心中的痛苦,但我还是要劝一劝姑娘,报仇是一时的,平冤才是永远的。”
阿闲低着头摆弄这手中的红豆糕,有气无力的说道:“放心吧王妃,阿闲心里有数,我能走到这一步,便已然忍住了那口怨气了。”
“这样就好,端王妃虽于端王不和,但他们不管怎么说也都是夫妻,一荣俱荣,而端王妃身后的娘家人自然也不容小觑,若端王出个不测,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