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清雅拉长了声音,显得很惊讶,“真的假的?他怎么可以这样!”
杜采歌拧着眉,很是忧虑,“你先回房吧,我要打几个电话。”
软乎乎、温热的娇躯从后面靠了上来,两条光滑细腻,白如莲藕的手臂温柔地搭着他的肩膀,缠上了他的脖子。
许清雅靠在他耳朵边,吐气如兰,“别焦虑,大叔。会好起来的。”
说着,又退开一点,小手温柔地给他按摩太阳穴。
杜采歌苦笑了一下:“我也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希望事情会好起来。”
“最坏最坏,会坏到什么地步?”
杜采歌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闭上眼睛,重重地叹息一声。
然后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脑袋向后,枕在那柔软弹性之中。
许清雅温柔地抱着他。
过了一会,杜采歌才开口:“最坏的情况,是我和舒导闹翻,他离开剧组,投资泡汤。包括之前花了近一个亿建的武当派建筑群,还有演员片酬等,全部泡汤。”
许清雅轻声问:“他离开剧组是违约吧,需要赔偿吧。”
“他主动离开的话,是要负违约责任。但他可以消极怠工,那样的话,还不如协商解约,”杜采歌向她解释,“而且,如果事情闹到那一步,肯定不会是因为他想离开,而是我对他的执导不满意,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我们让他离开。他不让我们赔付赔偿金就不错了。”
“为什么会闹到这一步呢?”许清雅不太理解,“我看舒导也是在很认真地拍摄。”
“他……他的动机,可能不太纯吧。”杜采歌叹息说。
“我不太懂。你和刘导说的话,我都不是很明白。”
“那我用简单的语言告诉你,我觉得舒导可能有自己的小算盘,用我们的资金,去拍一部实验性质的电影,去验证他的某些想法,或者去满足他的某些情怀,或者尝试开创一个新的流派。至于电影票房什么的,我们这些投资人能不能赚钱、甚至能不能收回成本,他根本不考虑。”
许清雅愕然地张着小嘴,半晌才幽幽地说:“原来是这样。”
顿了顿,她又问:“大叔,那剧组其他人觉察到了没有?只有你发现了么?”
“我不清楚,或许有些人知道吧,毕竟这里有不少人精,见多识广,什么场面没见过。只是,舒导拍实验性质电影又怎么样,对他们来说,该赚的钱一分不少,甚至还能多赚,他们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