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便伸手在他身上掏来掏去,可掏了半天,一个铜板都没找到,二婶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邹时焰,你把工钱藏哪了?”
邹时焰动了动唇,淡淡说道,“丢了”
二婶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立马就扯住了邹时焰的衣裳推搡起来,“邹时焰,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忘了你爹娘患病的那些年,是谁出的银子给他们看病?欠下的债务,又是谁替你们还的?你们现在吃在嘴里粮食又是谁给你们的?让你去做点事又怎么了?就算是孝敬长辈,也不为过吧?”
屋子里,二婶家的女儿邹娟儿也附和道,“就是,你们都是小白眼狼!”
邹时初红了眼眶,‘哐’的一声将端在手里的饭碗重重的掷在了桌面上,而后指着邹娟儿说道,“我们不是白眼狼,我爹娘看病的钱,我们卖了房子还上了,我们也不是在你家吃白食的,我哥有出去赚钱,他赚的钱不仅够他读书,还够买菜呢!”
这些话是邹时初偷听二叔二婶谈话听来的。
小小的孩子,心里已经是明明白白的。
邹娟儿被他这么一吼,吓的丢了饭碗大哭了起来。
二叔连忙上前哄,双眼恶狠狠的瞪邹时初,“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敢凶娟儿,信不信明儿个我就赶你出去?”
邹时初被他这么一吓,不敢说话了,只红着眼眶,委屈的低着头。
那一头,邹时焰的手在袖子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因为极力隐忍,他手背的青筋暴跳。
二婶见状,更是来气,指着邹时焰道,“还真以为自己是公子哥啊,唐家的女婿你不做,就活该你天天被人踩在脚底下!”
因为没有拿回一天的工钱,邹时焰晚饭没有吃。
夜里,邹时初偷摸了个硬的硌牙的粗食饼给邹时焰,“哥,这是隔壁家的刘婶婶做的,刘婶婶偷偷给我的,你快吃吧!”
邹时初和邹时焰完全是两个性格,邹时初嘴甜,见着邻里邻居都会喊上一声,因此,大家都怜她从小没了爹娘,会私下里偷偷给他塞吃的。
邹时焰的不接饼,却也一言不发。
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唐楚说的那五个字,‘莫欺少年穷’。
“哥,你快吃吧,吃了才有力气念书,等你考了功名,咱们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受二叔二婶的气了!”
邹时初将饼凑到邹时焰的嘴边,脸上笑嘻嘻的。
邹时焰心中苦闷,微微一别脸,避开了邹时初的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