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既不受打扰,又能彼此安慰,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娘子你当心一些,好像有人来了。”
蔺玄觞正皱着眉头坐在角落里思量对策,却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慢慢朝旁边牢房靠近,心不由揪了起来,立马压低了声音提醒沐云歌。
沐云歌竖起耳朵仔细一听,果然听见了些许声响,而且这脚步声貌似还有些耳熟。
“如玉,你们夫妻俩在这儿待得可还好?”李氏摇着肥胖的身躯,停在牢房的栅栏前,面上堆着笑,假惺惺地问候。
沐云歌冷冷地瞪了继母一眼,只觉得见了她那张脸就觉得恶心,连一个字儿也不想赏给她。
“如玉啊!你也别害怕,虽说你不是为娘亲生的女儿,可我们娘仨相依为命了这些年,我还是心疼你的。”
李氏见沐云歌不搭话,脸上有些挂不住,正欲发作却又想到了那批价值不菲的嫁妆,竟又腆着脸自说自话。
沐云歌听着皱起了眉头,只觉得恶心到了极点,脑子里翻涌的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桩桩件件都证明了眼前这个妇人有多恶毒。
李氏明明坏事做尽,怎么还有脸在这儿她高谈阔论情分。
“如玉,你不如就将你娘留下的嫁妆先交出来,我好上下打点一番,救你们出来。”
李氏一向贪得无厌,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惺惺作态地笑了笑,三两句话便露了马脚。
“相公,你说我们会在这儿关多久啊?”沐云歌实在懒得搭理李氏干脆跟蔺玄觞隔空唠起了嗑。
“娘子,为夫估摸着我们俩应该在这儿待不了多久,毕竟我们是无辜的,县太爷作为一方父母官,总不能颠倒黑白吧。”
蔺玄觞立刻会意,两人一唱一和的,开始讽刺起易元枫来。
“哼,这儿的县太爷是我家表哥,你要是不能遂了我的心意,这辈子也别想出去。”李氏没得到回应,不免气急败坏,仰着头耀武扬威地自言自语。
“哦,原来如此,我还纳闷儿,我跟我家娘子什么过错也没有,无端端地便被带到了这儿,原来是岳母从中作梗啊!”
蔺玄觞浅浅地勾起嘴角,语气平和,却一语道破了李氏的阴谋诡计,简直是用话噎死人的高手。
沐云歌不由嗤笑,两人联手,狠狠地扫了李氏的颜面一番。
“别给脸不要脸,到时候要是真被关在这牢里,一辈子出不去,可别哭着求你娘我!”
李氏讨要嫁妆不成还折了面子,心中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