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逼得那么紧,他不可能不采取对策。
“其实。”张英想了想,道:“能这么快就联系到蛮夷,我觉得永安王之前就已经动了通敌叛国的心思了吧。”
如果这个想法是现在才出现的,短短几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直接招来蛮人商谈。
“对啊。”
沐云歌拿着银簪子剔着灯芯,看着噼里啪啦炸开的火花:“所以我们做这么多,只不过是让他快点下决心而已。”
猫儿跳到了桌子上,绕着茶盏转起了圈。它一直想要咬到自己的尾巴,但无论如何也咬不到。
“明日去伯府,让伯言盯着吧。”沐云歌放下银簪,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伯大人比那个南安要可靠。”
张英怔了怔,想到南安就是蔺玄觞的事情,感到一阵哭笑不得。
“不应该是南安比较靠谱吗?”
沐云歌摇了摇头,道:“我每次看到南安,都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说着,她抱过猫儿,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它的肚子:“我还是比较相信我的第六感的,那个南安,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张英忙低下头,生怕沐云歌看到她脸上的半点心虚:“咳咳咳,那个……每个人多少都有点秘密的,不是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
沐云歌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改日再谈吧。”
张英也怕再谈下去自己会露馅,到时候让南安不好办,便匆匆辞别了沐云歌,回到自己房中歇息。
思来想去,张英还是给南安写了信,将沐云歌的感觉告诉给南安。
正巧沐云歌也没睡着,跑到庭院里闲逛。看到从张英窗子里飞出来的信鸽,鬼使神差地抓住了信鸽,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这一看不打紧,沐云歌的脸色瞬间变成惨白。直到把字条重新系回信鸽腿上,将鸽子放飞,她的神智都是模糊的。
从庭院走回自己卧房,沐云歌只觉自己一路都踩着棉花,头晕脚软。
“蔺玄觞,你骗我……”
第二天一早,张英看到沐云歌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被吓了一跳:“云歌,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没睡好?”
沐云歌无力地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精美的饭菜一时间没了食欲。她从未想到,蔺玄觞居然会骗自己。
而张英他们,居然也在一起骗自己。
所有人都知道蔺玄觞假死,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
张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