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怜香惜玉,也不可能舍命相陪,所以还是你自己去面对这个可怕的男人吧。
姜小怜自进入书房后,视线便胶着在孟元珩身上,再也移不开。
煊王孟元珩少年时风光霁月,骁勇善战,惊才绝艳,名满天下,姜小怜虽在西北长大,也对孟元珩之名如雷贯耳,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谋面,一直引以为憾。她才貌双全,自视甚高,总觉得只有像孟元珩那样的当世英雄才配得上自己。
那日,孟家军犹如神兵天降,不费吹灰之力便占领了靖州城和太守府,就是这个男人毫不留情的下令将自己一家上下三十七口全都关进了牢房。照理说,自己对他本该是心怀怨恨的,可是那天,她远远看到他那高瘦挺拔的身影和清冷无波的俊颜,却觉得自己对他一点都恨不起来。
后来父亲在牢里感染风寒,病情加重急需医治,她苦苦哀求终换来他允许出狱就医的命令,还答应了让自己陪同照顾的请求。那一刻,她真的是喜极而泣,总以为是自己的拳拳孝心感动了这个冷硬绝情的男人。
那么,他是否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呢?
若是孟元珩知晓姜小怜这一厢情愿明显是少女怀春的想法,估计也会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任他再谋略过人,运筹帷幄,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几日前一个随口作出的决定会让姜小怜心生无数旖旎的幻想。那时他也不过是觉得姜天裕此人还算识相,而自己又急于思念沫儿,一念之间便留了姜天裕一命。
他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由于自己的一念之仁,日后这个姜小怜会给他和沫儿之间惹出怎样的事端。
只是此刻,他再也无法忍受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看向自己的分明是爱慕的眼神,那让他觉得无比厌恶。强自压下心底那股磅礴的怒火,他面色冷凝,眸光森然,不带丝毫感情的对姜小怜说道:“说,谁是奸细?可有证据?若是随口胡诌的话,本王便将你以假传军情扰乱军心之罪砍头。”
对上孟元珩寒冰般冷酷的眼神和语调,姜小怜原本热切的心情仿佛被浇了一盆冰水,阵阵透心的凉意让她的牙关都有些打战,而心跳就像打鼓一般,砰砰作响。
她暗自吐息,勉强稳定心神之后,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还有几颗黑乎乎的丹药,颤声说道:“煊王爷,今日小怜在府中为家父煎药之时,偶然发现有几只不归鸟身上掉落下来的……东西……很是奇怪,像是某种丹药,细看之下,发现这丹药里面居然藏有一些画着怪异符号的小纸条,因此小怜认为这很有可能是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