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道:“启禀王爷王妃,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该如何处置?”
说到楼新月,沈千沫自然记得昨天为什么留了她一命,抬头看了一眼满脸阴沉之色的孟元珩,她对严漠说道:“等会儿我和王爷一起去见见她。”
太守府地牢,阴冷而肮脏。楼新月蜷缩在墙角,眼神呆滞,面无血色,已全然不见了以往的明艳动人。为免她失血过多死去,被沈千沫挑断手筋的那只手腕已做了简单包扎,不过也只能无力的挂在身上,已经无法自由活动。
仅仅只是在地牢呆了一个晚上,就让她觉得度日如年,难以忍受。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楼新月呆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朝门外看去,只见在众人的簇拥之下,相携走进地牢的两人犹如一对璧人,看起来是这般赏心悦目,顿时便让这昏暗的地牢增色不少。
换下了昨日的粗布衣衫,此时的沈千沫已经换上了一身淡青色的素雅锦衣,衣领配以白色貂毛,外面披了一件石榴红缎面披风,整个人看上去安静闲适淡雅从容。而站在她身侧紧揽着她纤腰的男子,尽管一身玄衣,满头华发,却更显清冷如玉,气势凌人,眼神冷漠利如刀刃,王者之气显露无疑。
一直以来楼新月都自恃美貌,因而从未将沈千沫放在眼里,可是此刻,沈千沫眉目之间的那抹淡然自若却深深灼痛了她的眼睛,嫉妒和怨恨犹如一把利锥,狠狠的刺在她心上,让她心如刀绞。
身后,狱卒搬来两把软垫椅子放在牢房门外,孟元珩替沈千沫解下肩上披风,小心的照顾她坐下,然后自己紧挨着坐在她身边。又有狱卒殷勤的奉上茶水,孟元珩皱了皱眉,将沈千沫手中茶杯取下,放到旁边桌上。
地牢显然不是一个喝茶的好地方。
云翳忍不住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孟元珩,你这妻奴的角色扮演的真是淋漓尽致,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沈千沫朝牢房内的楼新月淡淡一笑。“楼姑娘,你考虑的如何?”
怨毒的眼神射向眼前的女子,楼新月哑着声音说道:“你们既然来了,定是也想知道七年前的真相,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个条件。”
“哼,你以为你是谁,居然还敢跟本王提条件!”孟元珩脸色一变,正待发作,手却被沈千沫抓住。
沈千沫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背,转头对楼新月说道:“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我要活着回到北狄。”楼新月咬着牙,恨恨说道。只要活着,日后总有报仇的机会。
孟元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