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自然是要先将自己好好拾掇一番,以最完美的状态出来见他。难怪这两人迟迟不出来,把他们几个晾了这么久。
接收到孟元珩警告的眼神,云翳忙收起自己看好戏的表情,十分默契的接上他刚才的话,笑说道:“回王爷话,皇上的圣旨的确是这么说的。”
柳文笙被两人一番嘲弄之下,有些恼羞成怒,抬高音量怒喊道:“大胆孟元珩,皇上早已将你削爵罢权,如今见了七王爷还不行礼?”
孟元珩好似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脸玩味的看着虚张声势的柳文笙。
行礼?是想让他对孟天琰行礼?
在柳文笙这样传统而八股的文官眼里,孟元珩既然已被削了爵位,就是成了庶人,按理是要向他们行礼。
可是显然他这番说教搞错了对象。孟元珩嘴角勾了勾,连嘲弄都不屑给予,只是揽着身边女子的肩膀在厅中首座坐下,随后抬眼冷冽的扫过柳文笙,淡淡说道:“柳尚书小声一点,若是吓到了本王的爱妃和世子……后果你承担不起。”
被孟元珩冷冽的目光一扫,柳文笙无端便想起了被眼前这个男子下令斩杀的几万名将士,他不禁再次打了个寒战,刚才冒出的火气瞬间被扼杀的无影无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变幻不定,甚是丰富多彩。
见场面有些失控,孟天琰不禁暗骂柳文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惹恼了孟元珩,他一怒之下破罐子破摔,他们都别想活着回去了。
可是既然奉旨来到靖州,有些话他虽然不想说,也还是要向孟元珩传达到的。脸色僵硬的干笑了一声,孟天琰喝退了柳文笙,对坐在上首的两人说道:“煊王出征已有多时,如今黎城早已收复,锦阳关危机也已解除,这西北毕竟是苦寒之地,土地贫瘠,气候也不好,煊王何不早日班师回朝,也免得煊王妃和小世子在这里受苦?”
“班师回朝?”孟元珩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抬眉看向孟天琰,不由的嗤笑出声。云翳在一旁也发出了几声轻笑。
孟天珝都已经下旨将他削了爵位,罢了兵权,还宣告整个天下斥责他谋反叛国,大逆不道,可是现在居然让他班师回朝?
到底是孟天琰的脑子有问题还是孟天珝的脑子有问题?还是他们认为是他孟元珩的脑子有问题?
孟天琰自然知道孟元珩心里在想什么,他勉力维持着面上轻松自在的笑容,心里却将孟天珝狠狠的骂了无数遍。
人得病有药可治,可是这人傻还真是无药可救。他也真是服了自己这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