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上。”
殷铄身后,两名身形高大健硕的东钺将军拍马而出,手持武器向宁侯攻去。
宁侯毕竟年纪大了,方才又与东钺兵士拼杀了好一阵,而那两名东钺将领则犹如刚出山的猛虎,勇猛异常,气势惊人。一时之间,宁侯便感有些难以招架,百余招过后便渐显颓势,落了下风。
见宁侯露出疲态,那两名东钺将领倒是越战越勇,其中一名东钺将领手持一柄长杆铁蒺藜,挥起便向宁侯当头砸去。宁侯下意识的提起长枪阻挡。
然而就在这当口,另外一名将领的长枪便趁着这个空档,从斜刺里向宁侯的腹部直直刺去。
长枪正中宁侯的腹部,随即又被顺势拔出。
鲜血如泉涌一般,瞬间便染红了宁侯的铠甲。
“爹!”远处传来两声凄厉的喊叫。
宁婳骑着一匹快马从皇城内疾速奔至,身后,宁府二公子宁非带着家将也朝东华门飞奔而来。
见到宁侯受伤,宁婳和宁非吓得肝胆欲裂。姐弟俩忙率家将上前,抵挡住那两名东钺将领的进攻,把宁侯从他们手下救了回来,姐弟俩合力把他扶至一边。
“爹,你怎么样?”宁婳一边急切的问着,一边手忙脚乱的处理宁侯腹部的伤口。
年纪稍轻一些的宁非在一旁手足无措,满脸焦急。
这一枪刺的极深,伤口处的血怎么也止不住,一直在汩汩的往外冒。
宁侯靠墙席地而坐,无力的摆了摆手,“放心,爹还死不了,你们两个不要管我,去守着城门。”
宁侯府的孩子从小习武,就算是像宁婳这样的女儿家,也不例外。如今京城危急,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多一份力量就多一分希望。
“可是爹你伤的很重⋯⋯”宁婳忧心忡忡,接过随行侍女绘春递上的伤药,想要为宁侯处理伤口。
“爹的话都不听了吗?”宁侯阻止了宁婳的举动,语气严厉,“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你们两个,难道连宁家的家训都忘了吗?”
宁婳顿了一下,终是咬了咬牙,将伤药递还给了绘春,“绘春,照顾好我爹。二弟,上马!”
一把提起自己父亲的长枪,她跃上马背,向前方混战处冲去,带着宁非加入了战斗。
于国难当头之际,必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这就是宁家家训。
“宁嫔娘娘,这里危险,请您离开。”驻守东华门的主将李牧认识宁婳,见她也来抗敌,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