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应了一声“好。”
……
南苑。
苏瑾端药入院时，便看到明玉陪在明歌一侧，正和她一同吃着饭。如今的明歌，病情已经好了大半。但是对于往事的种种，依旧耿耿于怀。
苏瑾缓缓走近，将药放在了明歌的面前。明歌微微一愣，一手拨弄着勺子，看着药发呆。明玉站起身子，咬唇道，“小姐，这些事，往后让我自己来就是。”
“没事，索性我现在也没什么事。”说着，她低头看了明歌一眼，低头唤了一句“明歌？”
明歌一顿，手中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这几日可是觉得好些了？”
明歌咬唇，睫毛轻颤了一下，没有说话。明玉涩然，代替着她回答道，“多亏了小姐的药，她这几日精神已经渐好了。而且，涂了小姐给的玉肤膏以后，明歌身上的伤痕也都消失了许多。”
话音一落，只听“叮”的一声，明歌丢落了勺子，目光空洞。“我已经没事了。”
连着几日下来，除却明玉之外，明歌从未和旁人说过一句话。而今日，还是明歌第一次与苏瑾说了这么一句话。
苏瑾不由勾唇，低声道，“那这药喝完之后，我过几日再给你开几幅调理身子的……”
“我说了，我已经没事了！”声音嘶哑，似是要哭出来了一般。明玉一怔，有些无措的看着她。
“明歌……”
“我说了，我没事，我不想吃药。”她再一次重复，声音中已然有了些许的激动。
苏瑾望着她，抿唇沉默。她不是当事人，却也能明白她的痛苦。几个月的凌辱，换做任何人，都很难接受的来。好一会儿，她忽而一笑，道，“那好，那便不吃药了。”
说罢，苏瑾见到明歌垂下眼睑，眼泪了然落下。饶是身体有所恢复，但内心深处，却依旧是崩塌的。明玉瞧见，便也忍不住就落了泪。
苏瑾并不擅安慰人，只得从袖中拿出了一条锦帕递到了明玉的面前。“拿去。”
明玉抬眸，怔怔的看着苏瑾。苏瑾蹙眉，用眼神示意了一眼正悄然落泪的明歌，皱眉不悦道，“伤春悲秋的，成何体统？”
听罢，明玉连忙接过了绣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她并不是容易掉眼泪的人，而今因为明歌的事情，她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却忘记了，明歌难过，她若是哭了，只会让明歌更难走出阴影。
须臾，擦完过后，明玉扯了一起嘴皮子，道，“明玉多谢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