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经理做了简单介绍后,就把会议室留给了他们。
顾扬挑眉抛了个媚眼,拍拍身边的座位冲苏念恩道:“开始吧。”
苏念恩忐忑不安地干笑两声,走到他侧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顾总,请问您对这次团建活动有什么要求?”
“花,喜欢吗?”顾扬顾左右而言他,压根没有跟她谈团建活动的打算。
苏念恩诧异地瞪大眼,呼吸都在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干哑地反问一句:“什么花?”
顾扬笑了:“你说什么花?”
苏念恩想起昨天严涅把花扔进垃圾桶的反常,想起他突然说的那句花粉过敏,想起他一直没展开笑容的脸,想起他要搬走的突然,顿时,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愧开始燃烧。
顾扬看她脸上跟开了染坊一样,忍不住咳了两声:“咳咳……”
苏念恩回神看他,敛好心神想把话题引到工作上:“顾总,关于这次团建……”
顾扬揪了下自己的衬衫领口,打断她的话:“不觉得这衣服很眼熟吗?”
苏念恩跟不上他跳跃的四维,虽然对他的行为很不满,但他毕竟是客户,客户是上帝。
她皮笑肉不笑,想忽略与工作无关的谈话:“顾总,你们做团建的目的是……”
“哎,”顾扬仿佛听不到她的话,继续自说自话,“那天我就是穿这身衣服去的民政局,结婚不是得拍照片吗?我还带了西装外套。”
苏念恩的脸顿时火烧火燎,不是害羞,是窘迫,是羞愧。
“对不起。”
顾扬心下不快,他要的不是对不起。
苏念恩的冥顽不灵让他头疼,他不想逼得太紧,于是便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一本正经道:“我不要军事化那种团建,给我搞轻松愉快的,能增进大家感情的。”
苏念恩暗暗松了口气,一边沟通一边开始做笔记。
顾扬在卓远待了一天,苏念恩也忙了一天,忙到没有多余的精力想严涅。
快下班时,严涅给她打了个电话。
彼时她正在跟顾扬讲解她做的团建方案,手机调了静音,所以没能及时接通。
等她看到未接电话,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她正犹豫要不要回电,突然看到他破天荒地给她发了条语音:今天太忙,赶不及去接你,自己回家,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换做以往,苏念恩会开心得飞起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