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县吓了一跳,生怕这位小侯爷发疯。
秦亚茹面上到并无怒色,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奴奴不好河豚,还请贵人慢用。”话音未落,她便莲步轻移地下楼,连步调都不曾乱上半分。
庞元英见她丝毫不惊惶,从头到脚镇定自若,到更觉得有趣,捕猎本就需要耐性,他不急于一时,笑眯眯地调转了头。
吴知县这才松了口气,放下心,连忙安排人开始演百戏杂技,这河豚不能立时就吃,吴知县当然不会让贵人干等,早就准备了各种节目。
一时间,朱雀楼的台子上,鼓,板,笛,琵琶,古筝,伴奏响起,美人翩翩起舞,吴知县见那小侯爷面上表情是近日来难得的柔和,甚至和着歌舞打起拍子,神态惬意,总算是稍稍安心。
他这五百贯,花费的实在很值!
秦亚茹下了楼,吐出口气,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她现在到有些怨起自己的脾性便是枪林弹雨,大浪滔滔中,也轻易不肯坏了妆容仪态,若是刚才污一污眉眼,或是行为举止不那么惹人注目,大约能少上几分麻烦。
朱雀楼的伙计,帮闲,还有厨子们自是不知道秦亚茹的烦恼,还乐淘淘地给她倒茶,又上了些果子点心。
等了不多时,楼上推杯换盏,显然宴会已经开始,秦亚茹洗干净头脸,随手拿了本话本,坐在窗前翻看,在宴没有结束之前,她这个厨子是不能走的,刚才上桌的只是前菜,还有不少菜色等着送上。
秦亚茹好长时间没有看过如今的话本,到觉得颇为有趣,看着看着便入了迷,也不知过去多久,朱雀楼中忽然一片嘈杂声。
无数小伙计慌乱地从楼上冲下来,掌柜的更是步履匆匆,踉踉跄跄地往楼上狂奔。
秦亚茹一怔:“怎么了?”
一个小伙计大汗淋漓,喊道:“秦娘子,大事不好,刚才试毒的那人,这会儿不成了,吴知县他们正喝解毒水,也不知有没有用。”
秦亚茹顿时皱眉,摇头道:“这不可能,我做的河豚,绝不会有毒!”
并不只是秦亚茹对自己的手艺自信,而是她也吃了河豚,她好歹也是学医的,有没有毒,吃进嘴里,哪还能不知道?
秦亚茹连忙也冲上楼去,果然见那个黑黑瘦瘦的汉子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四肢瘫软,口齿不清,正是中了河豚毒的症状。
其他人到还好,并无中毒的迹象,只是见到那试毒人的模样,竟是个个都觉得浑身发冷,吴知县忙让人拿来解毒水,先递给庞元英,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