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娘子?”
秦亚茹才走了几步,赖三就带着一群穿着打扮都很寻常的汉子赶到。
赖三两步追上去,拦住秦亚茹的去路,皱眉道:“秦娘子快跟某家走吧,若是担心小郎君,某这就派人把小郎君接来。”
秦亚茹失笑摇头:“我一走了之到容易,可那之后,恐怕要面临的是无穷无尽的麻烦,还要连累武当县的父老乡亲们,便是你赖三爷,恐怕也要承受庞家的怒火。”
赖三一怒扬眉,脸色涨红:“某家可不怕!”
他以前一直是做那些刀头舔血的买卖,即使后来让白云生给收服了,可还是武当地面上的混子,和官府天生不对牌,又是个粗人,不懂那么多大道理,说白了这人是直肠子,一根筋,二愣子一个,冲动无谋。
秦亚茹却不能由着他胡来,又怕他坏事,还是沉下心,认认真真地给他解释清楚:“你便是自己不怕,总要为你手底下的弟兄考虑,你好好想想,如果官府真下定决心要找你们的麻烦,你孤家寡人一个,可以一走了之,但你手底下的弟兄们都是在武当县有家有业的,能走到哪里去?”
“你若是真想帮忙,不如带人去和杜管事联系,你们是地头蛇,说不定能起到大作用,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些人也没有三头六臂,没什么好怕的。”
赖三愣了愣,却也知道秦亚茹说的不错,一呆愣,眼睁睁看着秦亚茹走远,他身后跟着的一个弟兄迟疑道:“三哥,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照秦娘子说的做。”赖三恶狠狠地瞪了那看起来古朴大气的道观一眼,“要是秦娘子出事儿,老子一把火烧了它这破地方。”
白云观是道观,道士们讲究清修。它的客房自然也是那种十分简陋的屋子。只有一张粗糙的木板床,粗麻布的帷幔,不过,到也算桌明几净。
庞元英面色潮红,浑身瘫软地倒在床上,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浑身难受。其实说起来这群绑匪说他是个病人,白云观里的道人还专门给他多加了一床软被垫着,住的比别人舒服的多。
可他一向娇贵惯了,吃穿用度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坐卧起居身边围着一大群女使伺候,还有那么一点儿洁癖。哪里受过这么大的罪?
自然是各种不适应,好在这人虽然纨绔,也没有那么不懂事,还知道分寸,并没有出口抱怨让那几个绑匪看笑话。
“哟,大家瞧一瞧,咱们这位小侯爷还真是生得如花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