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离俺的房间远些!”
唐河上草草吃了点东西,吩咐一句就将自己关到了房间里。
称重、计算、混合,唐河上跟着脑阔里提示的最佳比例,小心翼翼的制作,每次混合出的黑色粉末重量只有两斤,正好混合着第四个袋子里的铁钉装一个罐子。
二十几个罐子装完,已经接近子时。
唐河上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点着蜡烛弄这玩意,估计唐四郎是这世上头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
伸一个懒腰,走出屋子,唐河上这才发现李震、李德奖竟然就在门口处坐着。
“想死是么?”
唐四郎在分别在二人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骂道:“说了让你们离远些,以为是开玩笑?”
李震不好意思笑了笑道:“这不是等你吗?”
李德奖点点头道:“咱两决定了,跟你去塞北。”
“谢谢!”
唐河上拍了拍两位伙伴的肩膀,微笑道:“去睡吧,明天一早咱们出发!”
三人联袂进入房间,房间里的程处弼和房二已经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唐四郎却是微微摇头,他知道房二和程处弼是装睡,毕竟,那雷声一般的呼噜声并未响起。
只是,此时他不想多说,也不能多说,去或者不去,各有选择,没理由强求。
二月初的定襄,大地还未开始复苏,虫鸣鸟叫也是没有的。所以,整个破旧庄子安静得很。
这种安静,让久久未睡的程处弼和房俊觉得耳边小伙伴的呼吸声如同雷鸣一次又一次震慑着心脏。
贞观四年,二月初六,唐河上、李震和李德奖早早起床,小心翼翼将二十余个小陶罐稳稳捆扎在了两匹马的马鞍上。
捆完之后,唐河上翻来覆去检查了两遍。一来,按照脑阔里的知识,马背上的东西不能不小心安放;二来,此去塞北,所有该准备的东西一点也马虎不得。
等做完这一切,李震、李德奖已经来到了身边。
“那就出发?”
“嗯!”
三人翻身上马,向着破败庄子的门口行去。
刚刚走到庄子门口,却是发现程处弼和房二已经在等候。
古铜色的程处弼抄着长长的马槊玩了两个枪花,酷酷道:“唐老四,你是俺最好的兄弟!”
房老二提着一对大锤愣愣笑道:“四郎,你要是死了,就没人给俺讲猴子的故事了!所以俺得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