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什么的。没了约束的湘云是问了这样,又问那样,好在刘姥姥肚子里的东西不少,怎么也是问不住的。不由把姐妹们都吸引住了,就连宝瑢都听的认真。
黛玉听了几句,见宝玉不在,顿觉无趣。此时的香菱不比从前了,整日里外面走动,听的见的自是多,如此即便听刘姥姥说笑,却也有限。又见黛玉不安,低声道,“不然陪着姑娘园子里走走?”
黛玉道,“都坐了这里说笑,我又进园子做什么?你要去,只管自己去!”
“姑娘不去,我便自己去了,只是别后悔。”香菱说罢了,见黛玉扭头,便飘身闪了出去。
宝玉原本想去宗祠那边看看,可一想焦大此时的身子,便也作罢。又想今晚上人不少,贾母那边怕是住不下的,便几下里先看看,潇湘馆,蓼风轩,藕香榭,秋爽斋,紫菱洲,转了一圈,才要上沁芳桥,却见桥上站了一人,仔细看了一回,不由觉得好笑,这还真是巧了。
“冷落自怜池上影,孤高谁赏月边心。”见前方桥上一道倩影,宝玉当日学的一句诗不由脱口而出。
桥上倩影不由浑身一抖,“说话的可是怡红居士么?”
“不是我还能有谁呢?”宝玉说着一笑,“妙玉姑娘又出来给月色添彩么?”
妙玉道,“清愁谁解明月;明月难分古今;难分古今清愁;古今清愁谁解。对月有感,哪里又敢说为月色添彩。”
“当日偶得残句;今时不知何意,谁知再次偶遇,又用偶得之句。那个……那啥……其实吧……咳咳……大士姑娘不必太纠结了。今晚既是月圆月明,不妨赏看就是了,又何必在意是月色映人,还是人衬月色呢?”宝玉说着笑笑,“不过对于我这等俗人来说,此时的人也好,月也罢,都是园中一道美景,看着便觉赏心悦目。”
“大士?姑娘?”妙玉转身过来,“怡红公子如此一说,不知身在槛内槛外?”
“劝姑娘一句,放下修行罢,旁的不说,只说你这性子就不成,太也记仇了。偶遇说说闲话,这怎么还上了高度呢?”宝玉说话上了桥,二人并立,又道,“经过了这么些个事,再要纠结什么槛内槛外的,实在是太也不该了。”
妙玉道,“怡红居士莫不是要挖坑给我?”
“啊!你明白挖坑的意思了?”宝玉说着见妙玉嘴角一翘,不由道,“姑娘果是有慧根之人。”
妙玉扑哧笑出了声,又绷着脸道,“非是顿悟而出,而是问过香菱姑娘了;实在不是什么种树,养鱼,栽藕。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