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道,“听妹妹一说,此词似乎大有深意,既是妹妹不困,那便说说!”
黛玉冷哼了声,“思佳客,又名鹧鸪天,自从夏文庄公(夏竦)起词,到小山词定格(晏几道),以是很少用思佳客这个词牌了。多数只用鹧鸪天这一词牌名。可你今日,为何选了偏冷。”
宝玉道,“我只是随笔,哪里想了那样许多了?再者,思佳客既是又名鹧鸪天,那还不都是一样的。人心一急了,抓了什么,便是什么了。”
黛玉道,“算你说的通。”
宝玉笑笑,“本就是通的,毕竟是一样的不是。”
黛玉不理宝玉话茬,只道,“如此便说说这第一句,为何咏菊,却用桃花起笔?”
宝玉听黛玉果然是问的这个,便道,“可有不妥?不是常听妹妹说,咏菊不见菊;咏月,不见月,这才是高明的笔法吗?”
黛玉道,“如此再说说这第二句,‘迷醉坡前日沉沉。’又有何意?敢说不是笑我。”
宝玉道,“妹妹太也多心了,这如何便能看出是笑你?再说来,我为何笑你?”
黛玉想想也是,每一次,宝玉见自己伤心,他都要陪着难受,自是不会笑我,可这‘缱绻桃红和泪闻,迷醉坡前日沉沉。’明明是那日,自己葬花后的情景的,想着道,“那你说说,这一词,如何来解?”
宝玉道,“我自是知的,只是我却不说。”
“为何?”黛玉有些奇怪。
“还能为何了?妹妹不知?”宝玉反问一句。
黛玉眉头一动,“知我问你?”
宝玉道,“说来也简单的,只是妹妹没往心里去罢了。想想,方才老太太那边散了,妹妹明明有话要说,怕是云妹妹都看出来了。可我来了,妹妹只顾质问我,却没说旁的,显然,是这词出了岔子了,既是如此,妹妹问我,我哪里又敢说了什么了?万一害的妹妹伤心,岂不是我的不是?”
黛玉道,“你把我看得太也不堪了。我哪里就小性儿成那样了?”
宝玉道,“看看,我还没说什么,妹妹以是这般了。还说自己不……”说着宝玉笑笑,“不然这样,妹妹自己把心中解的说了出来,我若是认同,便点头;如是不认同,自会说出心中想的。这样既是妹妹起头,想来伤心,也不会怪到我的头上了。”
“二爷真真打的好算盘的!”紫鹃听不下去了,觉得宝玉没个担当,端了茶水走了进来,放了一碗给宝玉,又给黛玉面前放了一碗,又道,“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