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如此想了许久,依旧没个法子,直到袭人催他歇了,换衣躺下的一刻,宝玉看了胸前挂的东西,这才眼前一亮。既是心里有了打算,宝玉便也不急了,次日去了贾母那边,多余的话也不说,乖乖坐了就是了。静静地等着时机到来。
凤姐知道贾母离不开鸳鸯,自是不会把鸳鸯放走了。加上贾赦纳妾,实在不是什么喜庆事儿。甚至她还觉得怪丢人的。如此,自然不会真心帮着邢夫人说话了,要不然,也不会让平儿园子里面逛去。要知道,平儿和鸳鸯的关系可是极好的。
贾赦和邢夫人不知这边情形,依旧卖力张罗,叫了鸳鸯的哥哥过去,软硬兼施。那金文翔夫妻,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贾赦要纳鸳鸯,还有不喜的?眼下鸳鸯只是个大丫头,自己夫妻便是得力不少,这要是封做姨娘……不敢想啊!所以这金文翔得了贾赦的话,立即去贾母面前给鸳鸯告假,接了回家,劝鸳鸯从了。
见兄嫂如此,鸳鸯气的浑身筛糠,有心嚷出来,又怕一家子脸上都不好看。可要是不说话,那哥哥万一再认为自己从了,可就不好分说了。想着,便要放开了同她哥哥吵一回。突然间,她脑中一动,这不是按照宝二爷说的来了?难道自己这样真的可以?心下真犹豫之时,脑中又回忆起当初宝二爷和琏二奶奶大病时候的一个身影来。这样就算给了自己信心了。
于是鸳鸯对金文翔夫妻道,“你们也不用急着劝我,毕竟此事我说了不算的。即便我不同意,怕是也没什么好法子,谁让咱们是家生子了?你们这样口才,倒不如老太太跟前说去。”
金文翔双眼一亮,“如此妹妹是同意了?”
“我不是说了,我做不得主的。要是问我,我自是不愿意的。”看着亲哥哥这副嘴脸,鸳鸯强压着胸中怒火。
金文翔夫妻能在贾母这边管事,完全是鸳鸯的脸子,就这二人本身的能力来说,粗使活计都不见得做得声色。不然,袭人那般性子的,哪里会当着鸳鸯嫂子说了重话了。直指二人仗着鸳鸯横行霸道。眼下听鸳鸯这样一说,还当是事情有门儿了,乐颠颠带着鸳鸯贾母那边去了。
看着鸳鸯的面子,贾母倒也给了金文翔一个好脸色,可听金文翔把事情始末一说,贾母果如凤姐说的一般,拿草棍儿戳老虎鼻子眼儿,当下暴走,不由分说先骂了金文翔一回,然后分派打了出去。哪里还用打了?金文翔早便吓的屁滚尿流逃了出去了。
眼见如此,凤姐心中暗自冷笑,过来劝贾母消消火气,又给鸳鸯使眼色,让她过来。可贾母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