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夜就过来了。”
“原来是大伯出了事情,既是这样,大娘哪里还要特特过来了?分派谁个招呼了我,难不成我还不去?”说着宝玉起身,“还等了什么了?快着些过去才是了。”
邢夫人见宝玉如此,心情好了不少,忙着道,“不是什么急病的,不然我哪里会出来了?快坐了,听我慢慢说。”邢夫人说着话,偷偷看了一眼外面,判断无人后,才细说起来。宝玉听了心里高兴,却又不敢表露出来。那邢夫人大清早儿急火火来了又做什么呢?
其实这个前面已经提过。这里再细说一回。那一日,贾母院中,邢夫人因贾赦要纳鸳鸯一事,吃了挂面。宝玉帮着解了围,然后送了个符纸给邢夫人。
邢夫人心里有数,知道鸳鸯的事情没办成,回去定是好不了的,别看贾母这边挨了一回训诫,贾赦哪里同样好不了。所以她拿着宝玉给的符纸是格外上心。有了这个,保不齐自己便免了一灾的。
事情也却如邢夫人所料,即便贾赦听了贾母的话,既是无法,又且含愧。可还是数落了邢夫人一回,又骂贾琏不会办事。结果越骂越是火,便要分派小厮叫了贾琏来,准备当面出气,顺带分派他每日代替自己贾母面前请安,自己装病避一避风头。
眼见贾赦把火气发泄的差不多了,邢夫人轻声细语,小心翼翼把宝玉的话,添油加醋说了一回。然后毕恭毕敬捧了符纸出来,又道,“上一回,宝玉还有琏儿媳妇闹阵仗咱们都见了,可是不一般的,不想后来就好了。里面透着怪异。”
贾赦道,“你又明白什么?哪里怪异了?再怪异,还能比生出来就含着玉怪异?”
“老爷说的是了,到底见识比我多。如此这符?”说话,邢夫人把符纸往前一送,一副等着贾赦拿主意模样。
贾赦假意想了想,才道,“宝玉可不是对谁都有这份心思的,今儿他既是把这符给了我,我也不好辜负了他的孝心。不然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怕是又要闹了。没见亲老子打他,老太太还不依的?”
邢夫人赔笑道,“到底老爷说话明白。又想到老太太这一层去了。还想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呢。如此我便张罗着挂起来了。”
贾赦道,“难为宝玉孝心,你去寻了当用之物,我亲自挂了!”邢夫人痛快答应一声,去行事了。其实这二人的心里,都是觉得这符纸自是好的,只是面子上还要找对。
如此一来,贾赦亲手把符纸装入细腰葫芦,封好了,上了红漆,悬挂自己床眉之上,每日看着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