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却是不好开这个口,哪怕她够开放的。如此才坐了,又站了起来,手指捉着衣角,“没事,没事,就是想着请父亲的安!”
宝玉见此,笑笑道,“既是请安,只管坐着就是了,等下吃了饭再回去,姐姐那边,我让人说一声就是了。”
见宝玉一笑,小红觉得自己心事被看穿了一般,如此想了一回道,“才刚儿进园子前,碰巧见了从前来给父亲请安的芸二爷。他要去给奶奶请安,可哪里会方便呢?”
“坐吧!”宝玉心里已经明白了,“你我虽是没个血缘,可我既是认了你作女儿,自是要有个说法。所以什么事情倒也不必扭扭捏捏,掖着藏着。有事情直说才好。”
既是开了口,宝玉又如此说,小红低着头道,“那芸二爷,想着看看府上有没有什么地方短着人的。”
宝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是芸儿想求了叔叔;还是女儿想求了父亲。这个说法可是不同的!”
小红脸儿都要沁出血了,一时间失去往昔爽利劲儿,细不可闻道,“就算是女儿想着求父亲的。”
“若是求了叔叔的,也就不用说了,家中人还都闲着呢。既是女儿求了父亲,那便不同了。即便事情没有,也要送上两句话的。”宝玉说着话,指了座,“别站着了,坐着说话。”
见小红坐了,“眼下家中情形想来你多少也有数的,即便得了差事,进项不会多不说,也不见长远的!”
小红道,“看他那意思,哪里还想着长远的?有些个进项就是好的了。”
“想着糊口进项,哪里还不求了些个?何必求了府上呢?”
“父亲的意思是?”小红自然明白,既是贾芸求了府上,自是想着靠着大树好乘凉。可此时家中却如父亲所说,可有稳定大进项的,怕是只有家庙一处,不敢拖沓的。又觉宝玉话中有话,这才追问一句。
宝玉知道小红在凤姐那边,接触的自是多些,况且她老子又是林之孝,消息又不比旁人,这才如此说,心里也想着小红这一对还算不错,如此听小红反问,便道,“此时靠着大树,远不如自己外面种上一棵树苗来的划算。小打小闹学些个,日子久了,雪球一般,也就滚起来了。芸儿本是机灵的,只是有时没想开罢了!”
小红想着也有道理,此时府上大不如前,可还有个气势在,眼下外面立业,多少还有个借对,若是一直靠着府上的,一旦有个闪失,怕就在也难翻身了。如此一想,小红心中透亮起来,陪着宝玉说了会子话,便起身准备回去。宝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