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姐过府去,可巧赶上焦大发牢骚,便听了一耳朵,觉得生的很,到了今日,也不明其意。大嫂子知道的,我并没旁的意思,也知嫂子原本便是极其妥帖的,可不明白,心里还放不下,可巧今儿只是我们两个,才想着问一回。”
尤氏听了这话,脸儿一红,既是宝玉问起,虽是不明其意,可见他以是明白的,想了一回,低声道,“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也是有的,再者说来,人都已经不在了,还说这些个做什么?”
宝玉点点头,既是尤氏说话,自己就要相信了,如此自然没有心里负担。想着便道,“说起来大伯这些年确实不易,一人清修不说,还记挂这家中之事,不想家中过多破费的,就那一年生辰,听珍大哥要来请安,都给否了,只说那阴骘文多发些。如此才有今日修成正果,平地飞升去了。”
“说起来,老爷这些年却是不易。”尤氏摸不清宝玉脉象。
宝玉道,“听说,嫂子到的及时,见了大伯最后一面的。”尤氏听的好奇,自己到的时候,虽是没凉透了,那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哪里还有最后一面之说呢?
宝玉不理会尤氏,继续道,“即便大伯提倡省检,可最后的心愿,咱们还是应该达成的。况且大伯想新起一处,依旧继续清修,却也是好好的。”
“谁还没个苦衷呢?既是眼下去了,还应早些入土为安的好。”即便尤氏说的好,可心里有点害怕宝玉的话,要知道,别看宝玉说的好,想着给贾敬新起一处清修。可说白话儿,不就是不让进祖坟了吗?怪到方才问那事儿呢,可那事儿,在大宅院里面算事儿?再说了,自己怎么办?
宝玉道,“看来嫂子是误会了,没旁的意思,千万别想那样多,嫂子知道我的,心直嘴快,得了话就说,多是口不对心的。不过大伯之事,我觉得还是从新选了葬地的好。”
尤氏道,“宝兄弟以为,真的有这个必要?”
“什么不是置办呢?许是大伯想着给咱们留些个什么吧!”南面可不少好地的,可卿留给凤姐的话,凤姐耳旁风了,自己却是不成,当日让人南下之时,早已已经打算过了,可卿不是说了,这样的地不用交租的。便是有罪,己物可以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入的。这有多好?
尤氏皱眉道,“虽是今年关外的收成差了些,往年还是好的。况且家中之地,三代积累,以是不凡,再要……再说来,老爷没个身份,即便置办,却也有限的。”
宝玉点头,这个他知道的,坟地不是说你想买多少就买多少,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