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取了给李嬷嬷备下的节日礼。
宝玉根本不给李嬷嬷说话的机会,直接点了几个婆子道,“赶紧把人扶好了,随着秋纹送过去。一定要把人交了我那奶哥哥。快着些,听了信儿,我还要过去给老太太请安呢!”那些婆子们是干什么的?宝玉一咋呼,都明白了,这就是送瘟神。如此几人扑了上来,不由分说架好了李嬷嬷,一个劲儿说他得了个好儿子,宝玉如何孝顺等话,你一言我一语,同样不给李嬷嬷说话机会,跟着秋纹身后就走。
看李嬷嬷被架走了,宝玉长出了口气,“妈妈不知道体谅人啊!你说说,那好好的棺材都送了去了,怎么就不知道用用呢?再好的木料,也经不住平白撂着!”说完进了屋,留下个麝月和晴雯,已经笑弯了腰了。
袭人倒是能忍着,跟宝玉进屋,开始劝,“上了岁数了,又同她计较什么呢?一年里这一日半日的,忍忍就过去了。再说了,又能辨出个什么里表来呢?”
“知道的,这不是没外人吗,发发牢骚。”
袭人道,“能明白便好了。再说来,这一回也是有些道理的,若是能多看一眼,便多看一眼吧!只当是买个清静了。”
宝玉道,“听你这话,可见也是个糊涂的,说起来那奶哥哥倒算好的,只是他那个妈……可见不只是我一个倒霉的,好在还个做伴儿的。”麝月和晴雯两个院里笑的差不多了,前脚要进屋,刚好听了宝玉这话,靠了门框上,又笑开了。袭人看了宝玉两眼,没说什么。既是用自己哥哥,还用说什么呢?
宝玉不理她们几个,坐了哪里想,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错了,怎么就叫这李婆子知道了呢?难道只看媚人穿的体面了?不成,自己出去问一回,要知道,这可不是李嬷嬷吵一回的事儿,万一暴露了,那可不美的。心里想着,便对袭人说,自己先上去,其实去了绮霰斋。
留守的几人见宝玉又回来了,急忙问个缘由。宝玉简单说了几句。只说李嬷嬷抱怨的话。双瑞想了回道,“这两日赵妈妈娘两个来往勤了些,许是这里露出些个,李奶奶那里拿不准的,不然不会轻轻撩了过去。”宝玉点点头,觉得这个分析有道理,忙名人去传了赵嬷嬷来。
这功夫传人,赵嬷嬷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一年自家可是极好的,两个儿子一个南下一个后来北上,北上的倒是好说,中规中矩;可南下的却是锅满盆满的。又听说过年许是还要好些的。此时听宝玉传话,自是怕出了岔子的。于是急忙赶来。宝玉也没抻着,直接把话说了。
赵嬷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