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这几日没去外面走走?”
宝玉道,“去了两回北王府,酒宴倒是没有。大节下的,别人家怕是也忙的。再者,近来我也不大愿意动,身上懒懒的。”
“小小年纪,你倒还懒懒的,仔细你老子听了这话又要捶你。”
宝玉道,“许是近来父亲事情多,虽说是在家,却也极少理会我的。再者又是陪着老太太说笑,万万不会为了这个捶我的。”
“不管怎么说,你老子也是为了你好的。”贾母说着又道,“你也是一样的,即便读不进去书,也该外面走走的。”
“我何尝不想着外面走走呢?”宝玉说着一叹,“只是老太太不知的,出去一回多少双眼睛盯着看,哪怕打个嗝,放个屁,都会一群人道:快瞧瞧,这就是那衔玉而诞的哥儿,这打嗝放屁也没什么两样,还不是熏人!”
即便宝玉说的粗鄙,贾母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叹了一回。宝玉自是见了,忙着又道,“其实这也道罢了,谁叫我也算是隔着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呢。只是我不顺气的是家里面,原本好好的,非要弄一百只眼睛盯着。多走一步,就有人说要小心。少走一步,又所没个模样。走的快,又说像挑脚汉了。想多吃两口,便说不是公子行事。想说笑一回,又说该读书知礼。唉,这日子过的是愈发艰难了!”
贾母道,“你也别平白抱怨,都看着你,也是为你好。只是方才说的这些,可有不妥的?”
“我也知道的,原本就是好的,自是没有不妥之处。平日里想想,只怪自己矫情罢了。”宝玉说着吐了口气,“也不知道别人家的公子哥儿都是怎么过的。听一回,看一回,也好学学。免得过的这样累了。”
“不要看着人家,人家如何,又能如何?”贾母说着又道,“前儿过了节,你父亲倒是提了一回,想着你在入家塾,多少也好学着些。”
“老太太可不敢害我的。一旦进了家塾,父亲又在家,必是每日里都要问书的。”宝玉说着坐了脚踏上,抱着贾母的腿,“我舍不得老太太的!”
见宝玉模样,一时间贾母倒是气笑了。“舍不得我便搬回来可好啊!”
宝玉忙道,“自是好的,早便想着搬回来了。有老太太也看着,别人便也不好说什么了,不然一个个的耳报神,还不烦死了!”
“我听出来,你这是置气呢。”贾母说着摇摇头。
宝玉见贾母貌似知道院子里面的事,便道,“我可没置气的。只是想着一个爷们儿,却受着……不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