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道,“还是少说一句吧,不只是咱们这边的!卫老王驾那边不也是一样的?”
戚建尡叹了口气,对卫若兰道,“也就是你在这里的,不然的话,说不上还怎么样呢!”
沈世文道,“没见人家难受?歇一会子不好?”
戚建尡哼了一声,“不说这个我还不气的,真真是越说越气。没影儿的事儿,最后居然都能说了史家头上了!”
“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宝玉说着轻叹了一声。自己也没想到的,连下三城之后,正想着一鼓作气平叛而归,谁想粮草居然接应不上了。好在自己半路见识了一回,心里多少有个谱。
粮草跟不上,谢鲸便慌了手脚,几次催粮不果。直接命石玉陪着卫若兰走了一回,探探老王驾那边的风声。结果风声是探回来,卫若兰也没了精神了。为什么呢?简单了,史家被抄家一直没定罪,这会子西边闹粮,过了半年的事情又提起来了,说史家贪墨漕粮。
这不是说笑呢吗?史家哥俩个疯了啊?他们可不是草包的,西边打仗,他们贪漕粮。完全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的做法。可事实上就是给了这个理由过来,言说又分派了粮道官员过去,这边先缓一缓,粮饷迟早都能补上的。
一听又派了粮道,宝玉觉得自己血压见高。心里祈祷这个倒霉的人不是自己老子贾政。他心里有数,史家兄弟都栽了粮草上,自己老子绝对落不下好。一个不好,怕是要牵连出来一串儿人。
谢鲸见宝玉脸色冷的吓人,帮着他满了一杯酒,叹了口气道,“也别想许多了!”说着敬宝玉一杯,放下酒杯又给宝玉满了酒,然后道,“一晃也半年来的了,咱们兄弟间相处如何自是也不用说了。这事儿我也想了几回了,还是没个头绪。这会子想听听宝二爷怎么说。”
宝玉苦笑道,“一桌子的人,怎么就想起我呢?”
谢鲸见卫若兰,沈世文,戚建尡,冯涌,石玉都看向自己,便给几人也满了酒,然后道,“一个感觉罢了。总是觉得宝二爷应该知道些什么!眼下没外人,这才想着问一句。也好知道怎么带着大家走下一步。”
宝玉见谢鲸话落,一双双眼睛又看向自己,笑笑道,“别这样看我,压力很大的!”
这些日子的相处,卫若兰觉得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可交的,眼见宝玉依旧从容,便也笑了笑道,“二哥若是能看出什么,不妨点点咱们这些个。”
宝玉笑着点指卫若兰,“就你这句二哥叫的亲。说不得借着酒,胡吣几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