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打个招呼的,不然这整日里提心吊胆的日子,真真不好过啊。”
宝玉道,“也是我一时起了贪玩之心,这才出去转转,当不得大事的。”
“话可不敢这样说。咱们家什么是大事?老太太要紧的,便是大事。宝兄弟你这一出去,我和珍大哥连给老太太请安,都提心吊胆的,不敢多坐一会儿。生怕老太太问起什么来。”贾琏说着,给宝玉满了酒,“可说了,到底是去了哪了?”
宝玉敬了几人,放了杯子道,“西边走一回,北面也走了一回。原本想再去南面走走的,又想着节下了,这才回来,年后在说吧!”
贾珍道,“说了西边了,哪里可顺?”
宝玉摇摇头,“暂时看不出首尾的。不过听说卫老王驾好像伤了。到底怎么样,怕是没人知道的。”
贾琏道,“这个或许是真的,前一回遇了兵部上的人说,南安王爷怕是要领了这招讨的差事了。”
“老王驾若是伤了,怕是南安王爷也是讨不到好的。”贾珍说着一叹,“上一回遇了朋友还说,前面很顺的,几日间便收了好几座城回来。那时还想着年前该差不多了,谁知事情又坏了。”
贾蓉过来敬酒,听了贾珍的话道,“怎么的也不关咱们的事。宝二叔好容易来一回,父亲说些开心的才好。”
贾珍笑着点头,“这话说的很是,来,咱们喝咱们的!”宝玉举杯相合。又看眼满脸笑意的贾蔷,心里暗叹,这龄官也算是所托非人了。
尤氏见贾蓉和贾蔷回了那桌,低声道,“宝兄弟说说,前面若是险了,会不会影响了我们?”
宝玉道,“这个我也不知了,不过想一想,若是一点子影响也没有,怕是不可能的,只说三军用命事情可成,可三军凭什么用命呢?”
贾珍点点头,“宝兄弟这话说的很是。”
尤氏忙对宝玉道,“你大哥哥如此说,咱们可有什么好法子?”
宝玉摇摇头,“我也说不好的。说一千到一万,还是没人。”贾珍贾琏重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每每他们都是嫌弃人多,分去自己不少东西,可这会子听了,又看看眼前。两府里两辈子加起来,才坐了五个爷们,却是没人了。这样也不说话了。尤氏心知无法,只好作罢。劝了几杯酒,场面才好些。
晚上,贾母依旧留了饭,宝玉吃过了,才进园子。站了桥上,不知该往哪一边走。正这功夫,香菱走了过来,“二爷,姑娘们都在林姑娘那边坐呢!”宝玉点点头,带着香菱去潇湘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