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何看不出来?心知雨村的老毛病又犯了。心里想着如何自保。于是忙着劝了一回。雨村待娇杏究是不同,当下道,“你哪里知道这里边的厉害了,陈家得了兵权还好说,可那牛马两家不一样的,他们便是要剪出一些个老一脉的世家,想着自保的。这会子连忠顺亲王都帮着他们说话,再次得了粮草差事。万一陈家平了叛,他们还有不水涨船高的?”
娇杏道,“老爷想的这些本是不错的,可毕竟都是后话了,再说老爷什么身份?又什么地位?即便老爷靠拢过去,人家也不会多看的。一个不好还会踢开了,腾出地方来。”
“我何尝不知?只是知晓又能如何?卫家得了京营位之后,便一言不发了。冯家也靠了后。北静王倒是说了一句话,可说与不说都是那般。宁荣街那边就更不要说了,只是一个政老爷手上拿着实权,余下的不说也罢了。可就这一个实权的……”雨村说着一叹,“怪不得当日政老爷要外放,宝兄弟说一定要挡住呢。千万不敢让他老子出京的。可惜我虽是说了话,心里却想着得了个实位不错的。”
娇杏道,“既是宝兄弟早便想到政老爷会出事,咱们还怕什么呢?娘娘只是进了冷宫,可见今上还是念着旧情的。还有舅老爷,虽是传了坏消息,可事情到底怎么样还不知呢,老爷可不敢这个当口甩开手来的。再说还有宝兄弟不是。”
雨村道,“我何尝不知宝兄弟是个人物呢?只是眼下他的手上半点子抓挠都没有。哪怕有个同知位置也好了,多少也是个说法。有个盼头!”
娇杏道,“没有位置,不见得没有说法。这一回娘娘的事,还有舅老爷的事,都是意外。抛开这两样不说,哪一样不是宝兄弟提前预料到的?”
雨村道,“你说的虽是不错,可冯家呢?宝兄弟不是去说了话吗?这会子怎么不言语了呢?”
娇杏道,“不说话不见得都是坏事,没准还是好事呢。”
“这话又是怎么说了?”雨村一副请教模样。
娇杏道,“当日宝兄弟的意思是卫家节度京师;冯家押运粮草,可说那话的时候,宝兄弟定是想着舅老爷回来后,要领招讨事的。而这会子舅老爷没了音信,冯家自然不会争那个粮草官儿了。好了没功,坏了全是过。这或许才是冯家为什么不争了。”
雨村点头笑道,“这话说的果然不错,真真有你的。”
娇杏道,“老爷若不是忧心宝兄弟,这么点子事情早便想明白了。哪里又当得起老爷如此呢?”
“忧心宝兄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