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瑢和燕儿见宝玉坐的如此随意不由一怔,又看看自己脚下,运了两回气,还是站着没动。宝玉看了一笑,“我那马鞍桥上有斗篷,要是冷了便去拿!”燕儿听了看眼宝瑢,二人依旧没动。
宝玉哼哼两声,只得自己起来,好在这时候庄家虽是收割了,秸秆却还在。拾了些个,堆了堆,又去马鞍桥解了包袱下来,拿了斗篷。出来对二人道,“只管坐吧,站着太也显眼了。”说罢了,斗篷递给燕儿。自己又寻些秸秆,铺陈一回,躺了那了。
燕儿悄声对宝瑢道,“姑娘坐吧!宝二爷说的对,站着太也显眼了。”宝瑢点点头,挪开燕儿铺下的宝玉披风,坐了秸秆上,又见宝玉很是写意,轻声道,“到底是见过阵仗的,到不拘泥。”
宝玉侧身看了眼,笑笑道,“眼下咱们三个是逃命,哪里还扯到拘泥了呢?还当是大门户里,两下走动呢啊!顾忌那些个穷讲究。”
听宝玉的话,宝瑢不由回头看了眼,“咱们便一直这样坐着?”
“一直坐着哪里行呢,等会子便要动的,眼下躲了这里,不过做出个时间差罢了。最好是他们的人能分分,若是方才那样……”宝玉说着摇摇头,要是自己一人,问题不大,可这二位别看拿着宝剑,却还是累赘。
宝瑢道,“方才你既是走了,便不该回来的!”
宝玉道,“不该的事情多了,世上哪来的那些个后悔药吃?”
宝瑢哼了声,又道,“这会子可是打西边回来的?”
宝玉道,“哪边不是一样了,值什么吗?”
宝瑢道,“听说前面又败了!这个你可知道?”
“自是知道的。”宝玉说着一叹,不敢让宝瑢再问,免得问出南安王爷来,“方才那伙子人,看着很是凶狠,你们知道是谁个吗?”
燕儿道,“准是坏事的,不想和亲……”
见燕儿被宝瑢打断,宝玉心里一阵翻腾,难道这边已经开始议和了?想着看向宝瑢,“都说什么呢?怪乱的。”
“知道我是谁?”见宝玉点头,宝瑢又道,“我哥哥呢?”又见宝玉点头,“这些日子来,他们都怪我哥哥的。那些个书袋子,整日里说什么和谈。真真气死个人了。”
宝玉道,“又不是书袋子说了算。怕什么!”
宝瑢道,“你才回来,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听说忠义亲王也想着和了。还有那吴贵妃家里不少人也说该和。”
宝玉道,“哪里是想和就能和的了,人家势头正好,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