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堂官和萧强齐声一叹,“这个差事不好做啊!”
“谁说不是呢,挨累挨骂还不讨好。”宝玉说着摇摇头,“你们也紧着商量一回,我看这天儿也不早了,事情了了,好散了。”
冷子兴道,“二爷说的很是,二位大人还是紧着商量一回才是。”赵堂官和萧强点点头,假意商量一回,又叫了张指挥过去说几句,却见张指挥一个劲儿的摆手。如此二人过来说话,言说张指挥带走剩下的一半;宝玉再得张指挥拿走后的一半;余下的归他们二人。就连冷子兴,那二人都没落下,多少给个封口费。
宝玉一怔神,心说怎么还要分给自己呢?而张指挥见宝玉怔神,忙道,“我就说不妥吧!哪有这样个分法呢?按说这些都该是将军的。”
宝玉忙示意张指挥不要说话了,再说就要得罪人了,心里也知那二人为何分给自己一份儿,既赌自己的嘴,又赌张指挥的嘴。如此点点头,“我若是不分得几个,你们必是不得心安的,如此说不得要依着你们了!”
“应该的,应该的!”萧强说着又道,“却如张将军所言,这些个都该是二爷的才对。”
“这话再也不用说了。事情到底为何,谁的心里都有本账。我家有负天恩,才有今日,虽谈不上罪有应得,却也算是咎由自取。谁叫自己不上进,不能为国分忧呢?”宝玉说着对要说话的张指挥摆摆手,继续道,“而这也是我为什么说把咱们家的那些个大户抄检一回的原因了。一家家,一户户,人人不想着主家好,只想着败坏主家名声,借助主家之力,为自家牟利。事情出来了,都说贾府如何如何,谁又能想到,府上根本就不知呢!自家盆满钵满,骂名都留给的主家。所以我也让他们明白一回,咱们都是一样的,既是不能为主上分忧,才有日之祸。”宝玉说着还看了冷子兴一眼,吓的冷子兴一缩脖子。
赵堂官点了点头,陪着宝玉叹了口气。却是如此,自己才多大个官儿了?就这还有不少亲戚打着自己名号胡作非为呢。看来自己也要小心了。他们得了好处,骂名全是自己的。门子虽说根基浅,可见识却不浅,又有葫芦案的底子,自是也陪着宝玉叹了一回。
宝玉又叫过张指挥,与他说了一回,又告诉他回去了,有些话是不能说的。张指挥倒也明白,一一应了。宝玉这才让他随着赵堂官和门子萧强去‘分赃’。自己站了门口等着几人回来。冷子兴不敢多动,一边相陪。这一回的速度很快,没用多少工夫,三人便分完了。
宝玉心里一笑,叫了赵堂官和萧强过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