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速度又慢了几分。
转眼又是三十余个回合,宝玉心知不能再拖了,原本想着借机修养,可根本不成立,就这大枪分量,就够自己喝一壶的。脚下慢慢变着方位,必须换掉这东西,眼见差不多了,手上发起力来。果然宝玉一发力,那二人配合又默契起来。
宝玉接连使出妙手,借着抽招之际,叹道,“看来今个我三人只能活着一个了。二位说说,谁的机会大些?”
链子锤忙道,“只要打发了你,便是活着两个。”
宝玉道,“话这样说,却也不能算错,只是二位可听过生不如死一说?”
朴刀将道,“这会子竟也不用说这话了,多省下个气力,岂不好?”
“虽是三人均等,奈何我只有一人,半口匀净气儿没喘过,自是败的机会多些。如此再要不说,哪里又的机会?”宝玉说着,灵巧一动,拨开链子锤的一招妙手,继续道,“倒也不至于急成这般,不过是多说两句罢了。”
朴刀将手上刀一动,刀柄点了过来。嘴里还道,“有话只管说,我们只管动手。也好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宝玉听朴刀将主动勾起话头儿,忙道,“天地君亲师,君臣如父子!交心的兄弟,也不见长远的。原本的弟弟成了爹,你说这能忍么?可你不恭敬着,可就是要命的事儿了!”
链子锤道,“说你挑拨离间,倒是半点没冤枉你。我们兄弟二人,岂会你说的那般么?”
“你果是认真想过蘸金斧的话啊!”一听宝玉这话,链子锤知道自己中计了。如此忙往前进,想着自己出力,让伴当轻松些。免得他心里起疑。哪知他这一发力,不单是带乱了朴刀将的节奏,就连心里都生出异样感觉来:那人真说中了兄弟心思么?二人之间情绪小小变化,没能逃过宝玉双眼,手上还不加紧么?
单打独斗,这二人没一个是宝玉的对手。加之链子锤又是冒进,被宝玉打个措手不及。只三五合,鬓角都见了汗珠儿了。这样说起来,链子锤也算了得了?只被这一迫,才见了汗。其实哪里如此呢,三人早已没汗水可流了,而这几滴汗水,也看出链子锤真的慌了。眼见伴当要吃大亏,朴刀将的心思又变了。脑中驱除杂念,往前一进,一刀劈向宝玉。
宝玉即便口干舌燥依旧说个不停,为了什么?还不是让朴刀二将分心么!这会子既是得了机会,别看朴刀将来势凶猛,可宝玉依旧不想放过。身子猛往前一进,分枪刺了过去。眼见宝玉不管不顾,链子锤愈发慌神,脚下一动,习惯性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