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了几个圈儿。钟老板脸上本来敷衍的微笑一下子就变得发自内心,眉开眼笑的道:
“好好好。”
这男子继续道:
“给我弄一坛酒来,然后要几个小菜,我就在房中吃了。有事自然会叫,没有叫的话,就少来多嘴。”
“是是是。”钟老板将那块银子捏在了手里面已经是估摸到了重量,迅速的盘算了出来自己将会赚到多少钱。笑容更加灿烂了,里面还带了一丝猥琐之意,凑近了压低声音道:
“客官真是好眼光。咱们这里的老酒一直都是最有名的,却还有一样好处,那就是隔壁的付家姐儿也是生得十分标致,花容月貌啊,陪一晚上都只要五钱银呢。”
这付家姐儿就是暗娼了,属于现在咱们住宾馆的时候从门缝里面塞小纸片来的那种,当然,钟老板拉皮条也是有赚头的,不过这客人显然不感兴趣,皱眉不耐烦道:
“知道了,有需要自然会叫你的,别来啰嗦什么,也就是看你这店清净才来这里,再啰嗦的话我就换一家店了。”
钟老板急忙陪着笑点头,然后按照规矩,登记了路引和门条,便引着客人去了上房,这店面虽然陈旧,被褥什么的都是粗布,但好歹也开了几十年的老店,干净两个字是少不了的,靠近闻一闻,都有阳光下面肥皂的香味,这客人还是颇为满意,多叮嘱了几句让钟老板快些上酒菜,然后也没什么话了。
钟老板见那客人进了房间也不除斗笠,将地板上弄得湿漉漉的老大一块,心里面是很不痛快的,但也看着在那块银子的面上只能赔笑,心中却是在暗骂怪人。他下楼去,在对街的德胜楼那里叫了一坛子七年陈的老酒,然后弄了四个拼盘,和掌柜的争了半天的价,于是又落袋五个铜子。
不过无论酒菜钟老板都是去厨下面盯着人整治,他虽然小气抠门,却有一样好处,那就是不坑蒙克扣客人,赚钱也落在明处,所以口碑甚好,也是他这店前些年能惨淡经营下去的原因。
钟老板将酒菜都亲自吆喝着送进了房内以后,却见到那客人依然是端坐在了房中的凳子上面,似乎连动也未动过,头上的斗笠依然戴着,身上的湿衣也没换下。不过他开店几十年,什么怪人没见过?只当成没有看见,知道客人不喜欢多话,便招呼了一声带上门走了出去。
等到钟老板走后,这客人又在房间当中呆坐了一会儿,面对香气四溢的饭菜,还有醇香的酒水,仿佛是半点食欲都没有,完全是无动于衷。直到菜肴渐冷,他才站了身来,吹熄了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