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玉坠子止不住又咳了两下,连忙喝口茶往下压一压。
放下茶盏回头拿起白修子的手,重新把玉坠子塞到他手里:“将军还是收着吧,如若真的不喜欢岳家小姐,就等着往后遇上一心人。
既然此刻将军明白绾香的心思,绾香也就不再隐瞒。我很庆幸能结识将军这样的人中翘楚,不过绾香自小跟随王爷,心里就住着王爷一人。
无论以后同王爷是敌是友是远是近,是什么样的关系或者生出什么样的仇怨,绾香的心里只有王爷。即便无名无分,即便往后种种都未可知。”
她一股脑把话说完,一字一句都像石头一样砸在白修子的心坎。
情爱似酒,绾香和白修子都喝的酩酊大醉,并且一样的痴狂,也因此常常摸不清方向。
不在王府的这几日里,绾香也曾想试图清醒,但就在昨日看到萧怀瑾的那一瞬间,头脑又不清醒了。
得知绾香的心思,白修子再也说不出什么,神情怅惘的立在瓦片上,手上紧紧攥着绾香给的玉坠子:“我知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绾香点点头:“我听说岳家的女儿禀性醇厚心思纯良,博古通今识得大体还贤惠得很。将军就听老夫人的,将她娶回家,她定能替将军归置出一个安宁的后院。”
白修子垂头想了许久,最后用心的和绾香说了一大堆话:“就算你不嫁我,我也不想娶一个什么素未谋面听起来了无生趣的女人。
我管不得你心里有谁,你自然也管不得我心里有谁。我先回皇城了,这玉坠子我先收着。
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你若觉得烦恼我便不来纠缠。日后,萧怀瑾这人要敢负了你,我就替你打断他的腿!”
这不顾一切的模样,还真是把绾香给逗笑了。
白修子却轻叹了口气:“那我走了。你好好吃药,养好伤。”
绾香点点头,准备目送他离开。
“你好好保重自己。”临转身的时候还嘱咐着:“千万照顾好自己。”
叮嘱完,白修子踩着一边的树干垫脚,就那么跳了下去。想起昨日里母亲同自己争论时犯了心疾,白修子还是得尽快赶回皇城。
绾香看着他的背影,除了感激似乎也没有什么能替他做的了。
“白将军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红姑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把药碗放在桌角,跟着绾香一起朝下看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绾香拉了拉薄被角:“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