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萧静珝醉了,绾香却没醉。
靠在软枕上看着身边的萧静珝,羡慕生出心头。心里想着萧怀瑾什么时候才能像萧静珝一般,从泥沼中抽身。
不过自己也不能太贪心,至少过了明日,就是他的正妻了。即便是不得安稳,也好光明整个大的站在他身边。
身边的萧静珝使劲的蹬了一脚被子,绾香像是母亲一样把被子给她盖好。
之后绾香就这么等着,心如捣鼓的等着天亮,等着帮绾香绾上发丝,描上柳叶眉,点上樱桃唇。
穿上说好的那双金丝走鸳鸯的红鞋子,大红娟衫绣花的红袄,带上挂有天官锁的项圈,又挂了个子孙袋,上了年纪的姑姑过来给绾香缠定手银。
复杂的头饰坠得绾香觉得自己像是又被了个人在身上,累赘得要紧。一边的丫鬟捧着红方巾,绾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思绪仿佛飘到了云中游荡。
天色渐暗,外面沸反盈天,吹吹打打的声音传进院子。裹着棉衣的小孩子在街上来回跑,惦着脚尖想要看看前来迎亲的平南王。
他们叫嚷着:“看!平南王来了。”
“那就是平南王啊!”
一边的女童小小年纪便知道该仰慕什么样的男子,文武兼备的平南王,正是他们期许的相公。
萧怀瑾不改以往的沉稳与不够言笑,直到下马看到被萧静珝扶出来的人,脸上才漾出喜色,掀开轿帘把人让进去。
“起轿!”
绾香紧紧抓着红绸,她知道红绸的另一端是萧怀瑾,一步步走进喜堂,原来被遮在盖头下是这样的感觉?
雀跃,期待,未知。
她终于体会到萧静珝说的心慌,直到盖头被掀开,见到萧怀瑾把秤杆往边上一扔,咬了一口半生的喜饼。
丫鬟姑姑都出门去,绾香的心终于是落了地。
“你这就回来了?不是要陪宾客还要敬酒的?宫里的人都走了?”
“走了。”
“不是还要闹洞房的?”
萧怀瑾目不斜视的盯着不远处印着金喜字的红烛,一把握住绾香的手故作轻松的回答:“啊,他们要闹来着,我见你累了就让他们回去了。”
“哦。”
“那个……你饿吗?要不吃点东西?”
绾香斜眼一看,萧怀瑾这玄色合红里子的喜服领口上绣纹甚是精细,金色袖口下可以看到萧怀瑾的另一只手一会攥着一会放开,十分不自然。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