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旁边的丫鬟刚要伸手拿刀切羊,就被萧怀瑾拦住:“等等。拙荆确实在府上做过丫鬟,擅于使刀。这样的事还是叫她来吧。”
萧怀瑾居然叫自己的妻子上前服侍别人,席上的人一时半刻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他是真的丢了从前的气概,还是本就不聪明。
有些谨慎的人说到:“这样的是哪敢劳烦王妃呢?这就是下人做的事。”
也有些人觉得萧怀瑾强弩之末,没有徐员外的支撑他便只能抱头鼠窜,所以才会这样讨好徐员外:“想必王妃在刀工上确实有过人之处,否则王爷怎么会久久难忘了?”
徐员外抱着美人坐在上面,任由他们肆意孟浪。
按道理萧怀瑾应该坐上席,在徐员外身边,但萧怀瑾却跟着绾香坐在下面,明显是要锉萧怀瑾的锐气。
今日情形萧怀瑾也是看透了。
别人不知道他叫绾香侍奉的意思,但绾香心里却明白的很。
于是起身走上前,故作卑微的向徐员外行礼。走到羊身附近盥手,抽出自己的丝帕擦干双手。
一旁的丫鬟递上刀,绾香并没打算接:“这刀我用不惯,还是用自己的吧。”
于是抽出腰间的匕首仔细擦干净,刀刃落在羊身上,萧怀瑾默许一样的眨了下眼睛。
绾香便这用这把刀分开羊身剔去羊骨,将肉切成片。熟练的样子叫人以为她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情,那些男人笑得更开心了:“看来王妃真的是擅于用刀,分羊身的时候真可谓游刃有余。”
绾香就静静的笑着将肉放进盘中,叫丫鬟一个案席一个案席的分下去。肉刚上案,他们便等不及似的抬筷子将肉送进嘴里。
只有萧怀瑾看着眼前的羊肉,不为所动。
“不愧是王妃切的肉,味道都不一样。”
见他们都吃进了嘴里,绾香才坐回到萧怀瑾身旁:“从前我时常用刀剥皮剔骨切肉,那些寻常女子不敢做的事情,我都敢做。左不过都是些牲口罢了。”
“王妃果然不同寻常。”
“是啊。”绾香看着说话的那个人:“其实羊骨我剃得倒是有些手生,因为先前我剃的都是人骨。”
她的声音优柔却也清冷,似阐明也似警告。叫人心中不自觉的生出恐慌,停住手上的动作。
对面的人小心翼翼的和绾香说:“王妃真是爱说笑。”
“我这个人啊……”绾香抬起手撩起红袖替萧怀瑾夹了别的菜放到面前:“确实喜欢说笑,但今天偏就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