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这是……”萧怀玥再也坐不住:“我和岳父……”
“你就当我萧怀瑾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好了。”
这倒是叫萧怀玥说不出话来,说浅了是他对萧怀瑾有疑,说深了人以为他太过觊觎此位别有所图。
思来想去还是开口问了:“六哥,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突然改了主意?先前你不是不肯的吗?”
“你是说‘摄政王’吗?”
“可当初说好了,六哥和我……”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小皇帝,萧怀玥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萧怀瑾抬眼瞧着他:“怎么了?说不出了?”
“……”
“我知道你们不稀罕‘摄政王’,谁愿意成为众矢之的呢?你们稀罕的是兵权。没有兵权的摄政王,还不如做个反贼痛快些。”
“不管怎样,六哥也该与我有个交代。”
“我若不给呢?”
四目交接,尽是藏匿不住的杀心。说着甫玉递上一盏茶,萧怀瑾喝了就看着小皇帝手上笔。
看看外面的死士,屋里的人,萧怀玥明白,眼下的情形也只能看着萧怀瑾指哪写哪了。
等着萧怀玥被放出宫的时候已经是夜里,还没有回王府便先去了齐候府,能被指着鼻尖骂的亲王,萧怀玥倒是头一个。
他被齐候数落得下人都看不下去,但萧怀玥却一直在想到底错出在了哪。思来想去,也还是找不到其原由。
亲手端了碗茶给齐候递去:“岳父大人,六哥志不在朝堂。若非母后一逼再逼,也不会跑去禹城。现在突然抢走了兵权,应该是哪里有变。”
“我知道有变,变得咱们什么都没有了!他手握兵权,我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你也带人进去了,怎么就怕了他?!难道要我这把老骨头进去才行吗?!”
“摄政王本就是众矢之的,朝堂未稳几大氏族也都还没有发作,即便他姓萧,手握兵权只怕死的更快。
悖逆忘恩,毁坏纲常,谋逆弑君,一旦有何变故就都能推到他身上。”
听到这齐候的怒火倒是消了一半,坐到位置上好好的喝上一口茶,冷静下来看看萧怀玥的眼睛才说:“你说的对,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当初的太皇太后用的就是隔岸观火这一招,现如今咱们也得这么用。
圣上年幼,只要想办法将你的名声撑出来,一个突然洗白了的反贼,名正言不顺的摄政王,没什么可畏惧的。”
齐候想了许久,又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