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香放下看了一半的账册,不解的问:“怎么了?”
“奴婢从将军府出来的时候和将军府的丫鬟去合兴楼坐了会,原本想按照王妃的意思打探一下将军府的情况。
结果整个街上的人都在说平安南王府的是非。”
“什么是非?”绾香饶有兴趣的问秋荻,实在想不到王府里有什么是非可以传去外面。
但等着秋荻说完,绾香的脸色便开始变得难看。
……
东院的清明池烟雾氤氲,琉璃盏盛在木盘里在水面上飘飘荡荡,花瓣围着绾香打转。
萧怀瑾已经三日没有回府了,梁错也去了禹城,甫玉更是不肯出门,院子里一下冷了下来。
绾香随手抄起水面上的花瓣揉搓在手里又扔到了水面,心里想着琼华台与后门的距离。
秋荻就跪在旁边伺候,听着水里的人幽幽问了句:“北浔还没来信吗?”
“王妃,才三日。皇城到北浔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将近两日一夜,何况还要着手查人呢。”
绾香仔细的想着,又回了句:“就算是有妙院掣肘,也不应该连这么点事都弄不明白。”
“那会不会是太难查了?”秋荻仔细的想了想,突然跪倒了地上:“王妃!秋荻没有!秋荻绝对没有。”
绾香拿起琉璃盏,细长的胳膊上显出一刀宽长的伤疤,她喝了口酒问:“你没有什么?”
“奴婢没有……没有对来信动手脚!王妃明察!”
听完绾香回身趴在岸边认真的看着秋荻:“我何时说过怀疑你了?”
“皇城里知道如何收北浔信的,除了梁将军就只有奴婢了,可现在梁将军远在奉阳。
奴婢不是北浔送来的人,就算王妃不怀疑,这信该到手的时候没到手,不是北浔的问题就是奴婢的问题。”
“那我可说是你了?”
“……不曾。”
绾香伸手摸着自己后颈的伤疤,心里已经掂量出是怎么回事了:“除了你,倒是还有一个人熟悉皇城也熟悉北浔,我的一切她几乎都知道。”
“那此人是祸患,王妃必除之而后快。”
绾香垂眼看着水面,顾左右而言他:“王爷这几日忙,绥国公办寿,他总是要去的吧?”
“是。王妃也要去?”
“当然要去。”
即便绥国公府外强中干,府上摆宴皇城里的人也去了一大半,各家的儿子女儿都跟着自家长辈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