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恨,无法将其置于死地便先卸他臂膀,于是说了句:“你想做就做吧。”
然后端起茶杯凑到嘴边喝了口茶,心事重重的看着绾香盖好香炉。
……
就这样,琼华台的院门开了,里面的齐筎终于见到了外面的光。
她束手束脚的站在院门口不敢迈出去,她依稀还记得绾香想要徒手掐死她的样子。
远山眉轻轻蹙起,抬手遮挡烈阳斜眼瞧着不远前方老树上落下的一只鸟,她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可以迈出这道门。
她怯懦的问身边的冬戈:“王妃真的叫我出来了?”
冬戈握着双手回到:“王妃的命令,谁敢假传?齐夫人,算是熬出来了。”
他话中有话仿佛在提醒齐筎什么,齐筎也不算笨拙,轻轻一点便明白冬戈的意思:“你放心,我都记得。”
而后她小心翼翼的抬起脚,终于敢迈出琼华台的门槛,踩到王府的青砖上。素色的云鞋一步步朝前迈,这样来去自如的感觉她许久都不曾有过。
路旁的丫鬟见到她都会俯身行礼,尊敬的唤一句:“齐夫人。”
这一句‘齐夫人’使得齐筎站在原地老久没说出话来,她看着那些丫鬟远去,双眼不禁潮润了,她已经许久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尊重了。
她喃喃自语:“我也是主子了?”
残阳相照,湖水粼粼。她稳稳的踩在石板路上,越走越远。随着一句又一句的‘齐夫人’,齐筎垂着头数着地上的石板,就像从前在齐候府的时候一样,数着数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不管绾香出于何种原因才将自己放出来,自己总归是真正的活在了明处,总归会有人拿自己当个正经的主子正眼看自己。
再不用像从前一样被哥哥姐姐堵在墙角,像是看戏一样看着自己与狗争食。也不用在冬日里被姐姐推下冰窟窿去替她找故意丢掉的发簪。
更不用听那些婆子老妈趁着父亲不在府上,指着自己的鼻尖骂‘小狐媚子’‘低贱胚子’。
现在她是萧怀瑾的妾,是摄政王的齐夫人,是平南王府里的正经主子。这一天齐筎盼了很久,她就这样在琼华台外走了一圈又一圈,故意想要听那些人唤自己一句‘齐夫人’。
冬戈就在不远处盯着齐筎,等着换休的时候才跑到东院去和秋荻说了这件事,秋荻听完就去讲给绾香。
这会绾香正摊开布料想要给萧怀瑾裁一身新衣裳,手上的剪刀还没停下便笑出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