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玥凑到齐候跟前,先是给齐候深上一礼,等着身后的人散却才对齐候说到:“岳父,这是萧怀瑾的离间计。
他想搬倒妙院,才将你我离间,叫我吃这哑巴亏。他不可能真对齐筎有心,说不定这都在他和摄政王妃的算计之中。”
眼前萧怀玥越是焦切,齐候的心里越是畅快,抬眼看向碧波万顷忍不住感叹一句:“今日的天,格外晴啊。”
“岳父。”
“人总是如此,打不到自己身上就永远不知道疼。慷他人之慨,又能如何?当初在朝堂之上萧怀瑾对步步紧逼险些要了我性命,拿了我的家眷也拿了襄王妃,那是我最疼爱的女儿。
我记得那会襄王你很是云淡风轻,对我这个长辈冷嘲热讽。纵使我先后编排了元家又替你算计了绥国公府,心思算不得纯良刚正,但我也是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情义这种东西,王爷你应该懂吧?”
萧怀玥被齐候塞到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嘴,沉下心头的一口气,萧怀玥恭敬的回到:“岳父,阿鸢是你的女儿,我也是我的妻,他还怀着我的儿子……”
“是啊,否则我也没法见识到你对自己的妻儿如何寡淡无情。若不是那个不起眼的阿筎向摄政王求情,我都不知道该要如何是好。”
齐候猛然回头看向萧怀玥:“阿筎只是齐候府的庶女,摄政王还知道给她三分薄面叫她活的体面些。
阿鸢是我的心尖肉,我把她嫁给你,你却全然不顾她之生死。襄王爷,是我欠了你什么?”
“岳父,我不是不在乎。这一切都是萧怀瑾设的局!她根本不敢拿齐候府的家眷和襄王妃怎么样,我在与之……”
“行了。”齐候突然对萧怀玥一笑,淡淡的说了句:“都过去了。”
“岳父!”
“襄王不用过多疑虑,阿鸢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会顾着她在夫家的地位。只要阿鸢过得好,我便不回倒戈相向。”
说完齐候便甩开袖子握着笏板走了,齐筎只是说了一句‘不知长姐现下如何,自己想去看看也不能’,便点醒了齐候,叫齐候彻底的看透了萧怀玥的薄情寡义。
他比萧怀瑾更不择手段,比萧怀瑾更看重那个位置。为了那个位置丝毫不顾自己妻儿的死活,这样的人登上大位又如何?自己的女儿是皇后又如何?
那个时候,齐鸢便也不过成为他挟持自己的人质罢了,到时候萧怀瑾被搬到,自己只能对他言听计从任其宰割,一切便都无法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