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齐筎都胆小怕事,为了活命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道义什么骨肉至亲,她全然不在乎。
但她此刻竟一副死不开口的模样,难不成是萧怀瑾来的早了,她自认为有了依靠才会这样嘴硬?
绾香扶着后腰走到血肉模糊的丫鬟身边:“你告诉王爷,三日前去了哪?拿了什么东西?给了谁?是什么人交给你的?”
地上的人苟延残喘,脸上的伤口都还没有结痂,后背的衣衫被荆条抽的稀烂,皮开肉绽,血腥气弥散到齐筎身边,叫齐筎不寒而栗。
齐筎胆怯的不敢去看地上的人,那人就像是再用最后一口气说话一样,无力的告诉绾香:“齐夫人……叫我去海慧寺找人拿东西……一只白色的瓶子。”
“然后呢?”
“交给了齐夫人身边的孙姨娘……我收了一百两的银票……”
不等地上的人说完,齐筎急忙拉住萧怀瑾的衣袖矢口否认:“滥刑多冤,一定是王妃屈打成招!王爷明鉴,妾身绝对没有做过!我没有!”
“你说的没错。”绾香丝毫不避讳的告诉齐筎:“我有很多办法叫人说出违心的话,也有很多办法栽赃嫁祸。
但这是摄政王的府邸,我就算蒙得住天下人的眼睛,怕是也懵不住王爷的眼睛吧?还是你是说,王爷糊涂,会被我玩弄于鼓掌?”
“我……”
“你是不是以为冬戈死了,你这院子里就没有人敢再为我效力了?那个白色的药瓶,应该还在你的枕芯里吧?药是不是还没用完?”
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人从齐筎的卧房搜出来用剩下的药递到绾香的手上。
绾香越过萧怀瑾,全然无视他的存在,抬手拎起齐筎的衣领:“你擅长钻空子,我就擅长堵狗洞。下一个你想毒死谁?还想再嫁祸到我身上吗?”
“……”
“或许你有这个机会,只要你告诉我杳儿在哪,我可以放了你。否则今日,就算王爷在这,我会将你……一刀一刀的剐了。”
眼见萧怀瑾微微回身,齐筎心想他怎么也会看在齐候府的面子上拦着绾香对自己动手,可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
萧怀瑾只是看着什么都没有说,此刻齐筎突然明白萧怀瑾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就算是在需要自己去维系和齐候府的关系,也不会任由外面爪牙伸进王府。
倘若身边的人敢有违拗,一不小心便会沦为弃子任由绾香发落。
绾香的手段,无不令人闻风丧胆。